更有甚者,直言西北军将无统帅之才,并无战斗之能,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朝廷每年花着大笔的银子养着着西北军,战争打起来,却是不堪一击。
却很少有人想到为何会出现如此状况。
风寒笑遇害,这就等若一个人陡然间被砍了脑袋,风寒笑在西北军的影响力非同小可,他的遇害,对西北军不但是在统帅系统的打击,而且在精神上对西北军的打击也是不容小觑。
没有了统帅,指挥体系紊乱,将士们士气受挫,失去了精神领袖,甚至造成西北军凝聚力的崩塌。
而且西梁铁骑突然发动的袭击,事先毫无征兆,西北军在指挥体系紊乱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做出及时的调整和反应,在面对一支由西梁一等一的名将统帅的庞大骑兵军团时,从一开始,就注定西北军绝非敌手。
正如朱凌岳所言,西北军可以在短时间内凭借着毅力顽强抵抗,但是在后勤无法及时供应的情况下,想要挡住能征善战的西梁铁骑,无疑是痴人说梦。
“朝廷虽然向这边运来物资,但是不但数量远远达不到所需,而且抵达的时间也是很不及时。”朱凌岳叹道:“就算是如此,不能及时抵达,但是如果物资一直能够持续供应,西北也未必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可是……河北青天王作乱,江淮天门道动乱,朝廷不可能将所有的物资全都放在西北,直到今时今日,西北依然缺衣少食。西北的老百姓,被西梁人残杀无数,可是饿死的,却也绝不在少数,饿孚遍地……!”
薛怀安皱眉道:“朱大人的意思是说,西北流民作乱,是因为缺衣少食的缘故?”
“这是主要的原因。老百姓没了粮食,也不能等着饿死,又有一些居心叵测之徒从煽动,那些百姓又懂的什么,有人煽风点火,便为人所用,四处作乱……!”朱凌岳骑在马上,夕阳西下,他的神情看起来却也是忧虑无比:“西北不能继续乱下去,更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之辈祸乱西北。”
薛怀安叹道:“老将军身体不好,这西北,如今还要靠朱大人多支撑了。”
“不敢。”朱凌岳忙道:“此番正是要听候老将军差遣,所以下官才前来北原城。”
“对了,江淮天门道情况如何?”薛怀安问道:“临走之前,朝廷发兵江淮,如今是否已经平定?”
薛怀安倒是对平定天门道信心十足,帝国在铁与火之诞生,立国至今,那些被征灭的小国也不乏漏之鱼,时常发起动乱,但都是很快就被平定。
此番天门道作乱,声势虽然不小,但是在薛怀安看来,也会像以前一样,很快就被平定下去。
他不问倒好,这一问,朱凌岳的神情便显得更加凝重,薛怀安一瞧他脸色,明白几分,皱眉道:“难道……那帮乱匪还没有平定?”
“部堂大人有所不知,天门道非但没有平定,而且局势越发的严峻。”朱凌岳缓缓道:“就在个把月之前,下官接到消息,天门妖人佯装不低,诱敌深入,扎了一个大口子,官军惨败,折损兵马无数,而且江淮总督柳生魁被刺身亡!”
“什么?”薛怀安神色大变,便是一旁的楚欢和轩辕胜才也是赫然失色。
朱凌岳肃然道:“消息已经得到确实,江淮道总督柳生魁确实是被刺身亡。”
“堂堂一道总督,被刺杀而死?”薛怀安震惊道:“他身边的那些人,都是吃白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