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很难相信,如此人物,怎会关注鬼大师这样一个人物,为何会派人在这里为鬼大师修建一座庙宇?
这座庙宇确实算不得富丽堂皇,内部也确实颇为简洁,但是楚欢能够看出来,修建庙宇的材料,无论是石料还是木料,都是极其上等的质量,这区区一座庙宇,看起来不大起眼,但是耗费却绝对不低。
大国师都是佛家子弟担任,虽然可以用佛门同宗来解释大国师的善举,但是楚欢却总感觉事情绝不会那样简单。
更让楚欢奇怪的是,前来这里找寻鬼大师求医的,他不是第一个人,也很有可能不会是最后一个人,但鬼大师却为何偏偏选他来作为自己的弟子。
如果说鬼大师广收门徒,门下弟子无数,楚欢倒觉的无所谓,但是方才戍博迦说的明白,鬼大师从前没有任何弟子,收纳楚欢成为弟子以后,此后也决不会在有他人能入鬼大师门下,而楚欢也就成为了鬼大师唯一的弟子。
唯一的弟子,分量自然就大不相同。
楚欢不明白自己身上有哪一点被鬼大师看,为何会让鬼大师甚至以媚娘的安危作为筹码,强收自己为单传弟子。
楚欢心疑窦丛生,他想弄明白,但是也知道此时就算去问,肯定也不会有答案给他。
戍博迦没有露出话风,鬼大师就更不可能说一句。
楚欢现在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一个解释,那便是鬼大师的麻风病已经进入晚期,命不久矣,临死之前,临时起意,决定收一个徒弟,所以自己正好撞上。
这个解释,楚欢自己都不能相信,但是在不知道真相之前,也似乎只有如此解释。
他在孤灯下翻看经,经枯燥无味,楚欢在心默诵几遍,头脑就有些发胀,一阵强烈的疲倦感涌上来,迷迷糊糊之,便趴在桌子上睡着。
等他醒来之时,已经是次日早上,庙宇虽小,晨钟却十分响亮,楚欢被晨钟惊醒,出门之后,感觉经过半夜歇息,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尚未转到佛堂,在半道上便碰到了戍博迦。
庙三人,鬼大师难见踪迹,诺距罗却似乎永远是静坐在佛堂,只有戍博迦似乎随时随地都可能在自己身边出现。
楚欢打了个招呼,戍博迦已经道:“你随我去院子里做早课!”不多做解释,在前带路。
楚欢跟在后面,到了前院,一眼便瞧见院内两棵金丝菩提树下,有一个人影,光着脑袋,楚欢本以为是诺距罗,走了几步,才发现并非是真人,乃是一具木人。
楚欢大是好奇,上前去看,发现这具木人做工当真是妙极,如同真人一般大小,无论五官四肢,都是严格按照真人的比例制作,而且制作木人的木头十分的光滑,淡黄之色,若是距离的远不细看,还以为是一个人赤身站在树下。
木人五官四肢俱全,但是全身上下却满是白色的斑点,而且半点之间,却有着无数条粗细不同的红色线条串在一起,纵横交错,就似乎是在人体上罩了一张。
楚欢一眼却也辨认出来,这上面的白点,似乎是人体各处的穴道,而那些一般纵横交错的线条,明显就是人体的百脉经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