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邵,这是什么?”余不屈已经拿出入关函,扔在许邵脚边,“本将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许邵见到那入关函,面色大变,硬着头皮道:“大将军,这……这是入关函!”
旁边有些官员兀自不明所以,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入关函?”余不屈面色依然冷峻,“你来告诉本将,入关函是作何用途?”
许邵额头冒出冷汗,道:“大将军,入关函……入关函是入关的凭证,有了入关函,便可以……边可以自由入关!”
“原来如此。”余不屈冷笑道:“本将受圣上之命,总揽西北事务,西谷关更是本将亲自下令封关,这入关函本将却为何不知道?”
许邵本来神色有些慌张,听余不屈这般说,反倒镇定下来,一咬牙,低头道:“一切都是末将自作主张,盗用大将军名义所为,末将自知罪责难逃,肯定大将军下令军法从事!”
余不屈一脚踹在许邵肩头,将许邵穿踹翻在地,怒道:“你老老实实地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许邵,你跟随本将十一年,从没有对本将撒过谎!”
便在此时,旁边忽地上前一人,跪倒在地,“大将军,一切都与许偏将无关,全都是末将一人所为!”
众人瞧去,都是有些惊讶,便连楚欢和薛怀安也是有些吃惊,这突然走出来的一人,却正是出城迎接使团的副将窦波。
余不屈显然也没有想到窦波会走出来,怔了一下。
许邵却已经道:“窦将军,此事都是末将所为,与你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必为末将出头。”抬头看着余不屈,义无反顾道:“大将军,末将死罪难逃,你快下令吧!”
余不屈白眉皱起,窦波却已经苦笑道:“许兄弟,事到如今,你已经不必为我担负罪责,当初我便说过,一旦有事,所有事情都由我一人承担,与你们无干。”
话声刚落,从又有两人站出来,跪倒在地,齐声道:“大将军,此时是末将所为,与窦将军无关!”
包括楚欢在内,堂其他人都是目瞪口呆,不明所以,直到现在,不少人兀自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余不屈也有些疑惑,但还是冷声道:“窦波,你说此事是你所为?”
窦波拱手道:“回大将军话,入关函是末将所为,是末将借用大将军的名义,向各州户部司下达了这道命令,只要拿出三百两银子,便能够从户部司签署一份入关函,更是末将伪造了大将军的书信,吩咐许邵将书信送往西谷关交给达奚彰,令他见到手持入关函的人,便可放行入关!”
余不屈恼道:“窦波,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这小小的入关函,那是要酿出大祸的?本将如今正在极力稳定民心,只希望西北上下齐心协力,共度难关?这入关函一出,你可知道后果?”他显然对此事十分的恼怒,“呛”地一声,已经拔出了佩刀,刀锋指着窦波的咽喉,厉声道:“且不说本将已经严令禁止任何人入关,只说你这三百两银子一份入关函,这是给谁准备的?是给那些士绅豪商吗?西北万千百姓,若是知道这样的事儿,他们会怎么想?”
冰冷的刀锋贴在窦波的咽喉,窦波毫无惧色,只是道:“末将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