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月身在风月场所,自然也是个识趣之人,见楚欢如此说,点点头,凑上去在楚欢脸上亲了一下,这才摆着柳腰袅袅离开,走出几步,又回头风骚一笑:“公子,你可快些,人家等着你,今晚一定好好伺候你……!”
楚欢等她离开,这才敲门,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很快,屋内就传来一个声音道:“是谁?”
楚欢没有回答,依然敲门,过了小片刻,才停“嘎”的一声,房门露出一丝缝隙,显出一张浓妆艳抹的脸蛋来,那姑娘见到楚欢站在外面,正自好奇,楚欢却已经极其快速地推门而入,顺手便将房门关上,拴上了门闩。
他这般进去,却是让屋里的人都是吃了一惊。
屋内布置的十分雅致,中间是一张酒桌,桌上摆着各种点心,另有几壶酒,桌边坐着几个人,梁坊主和另一名灰袍男子对面而坐,除了开门的姐儿,梁坊主和那灰袍男子身边则各有一名花枝招展的姐儿相陪,此时屋里的人都是睁大眼睛,错愕地看着楚欢。
那灰袍男子一脸惊讶,倒是梁坊主看到楚欢的脸,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楚欢关上门,这才大摇大摆地走到桌边,在几人惊讶的目光中,他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去,回过头,看了开门的姐儿一眼,道:“过来,斟酒!”
那姐儿看向灰袍男子,一时间不知所措。
灰袍男子其貌不扬,见楚欢如此,惊愕一阵,终于皱起眉头,冷声道:“你是什么人?真是好大的胆子,谁让你进来的?”
楚欢见姐儿没过来,自己拿过一只酒壶,对着壶嘴饮了一口,随即抹抹嘴,笑道:“怪不得都喜欢喝花酒,果然是好酒。”向梁坊主道:“梁坊主,喝花酒怎么不叫上我?”瞥了灰袍男子一眼,笑道:“这位是谁?梁坊主怎地不介绍一下?”
梁坊主脸色说不出的难看,阴云一片,半晌才道:“你……你跟踪我?”
“跟踪?”灰袍男子皱起眉头,忽地探出手来,一把抓住楚欢的左手,力气甚大,怒问道:“你是何人?”
楚欢扭头看了灰袍男子一眼,展颜一笑,笑容之中,他手中的酒壶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砸在了灰袍男子的脑袋上。
这酒壶不是瓷质,而是铜质,这一下的力道当真惊人,而且楚欢对击打的位置十分有分寸,灰袍男子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看了楚欢一眼,便即软倒下去,躺在地上,被一下子击得晕厥过去,被砸的地方破裂,流出鲜血来。
屋内其他人都是睁大了眼睛,几名姐儿正要惊叫出声,楚欢却已经沉声道:“都不要叫,谁要是发出声音,我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的。”
姐儿们更是色变,捂住嘴巴,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