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知县越是恐惧,楚欢就越确定自己手中抓住这把柄的重要性,而且楚欢心里也隐隐觉得,这位知县大人一定不像此事太过张扬,只要他害怕张扬,那么就不会大动干戈。
胡知县见楚欢坚定的神情,已经知道此事十分棘手,被一个关押在狱的囚犯如此要挟,胡知县又是恼怒又是无奈,他背负双手,良久之后,才叹道:“楚欢,你开条件,本官现在就可以放你出去!”
楚欢笑道:“大人这是要置楚欢于死地!”
胡知县脸色阴沉,道:“这话从何说起?”
“大人何必明知故问!”楚欢淡淡笑道:“草民前脚走出大牢,大人后脚便可以冠草民一个越狱之罪……草民只怕没有命走出这处地牢!”
他这当然是谦虚之词。
胡知县这群人虽然知道楚欢很能打,但还是小瞧了楚欢的真正实力,如果此时楚欢真的想离开这里,对楚欢来说,实在不是一件难事。
胡知县嘴角抽搐,他软硬皆施,楚欢却是软硬不吃,他终是沉不住气,冷哼一声,拂袖回走,张大胡子急忙跟上。
胡知县走到狱卒房内,往那张椅子上一屁股坐下,重重一拍桌子,脸色铁青:“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张大胡子凑过去,小心翼翼道:“大人,这事……这事该如何处置?”
胡知县盯着桌上跳动的灯火,那灯火照耀,将胡知县的影子投射在背后斑驳的墙壁上,随着火光的扭动,胡知县那道影子也是左右扭曲,鬼魅一般。
“楚欢必须要死!”胡知县沉吟半晌,终于阴森道:“尸首和物证也必须处理掉!”他看向张大胡子,面色阴鸷,冷冷道:“这事儿是你没办利索,你现在就给本官想出法子来……要是想不出来,你这牢头也甭干了!”
张大胡子额头冒汗,结结巴巴道:“大人,小的……!”猛地眼眸子里显出阴狠之色,凑上前来,低声道:“大人,迫不得已,只能出狠招了!”
“什么狠招?”
“小的有两个招儿,大人您听听看。”张大胡子低声道:“这第一招,便是干脆一把火烧了这里。咱们将这里面浇满油,然后先出去,将地牢的石门关上……一把火烧起来,这里没有水救火,里面的人必定都会被一把火烧死!”
胡知县倒吸了一口冷气,瞥了张大胡子一眼,道:“你小子还真是心狠手辣,这地牢有三十多号囚犯,你这一把火,难不成要将这些人都烧死?”眯起眼睛,微一沉吟,问道:“还有一个法子呢?”
“召集人手,配上弓箭,什么话也不说,到了甲字号房,直接将里面的人尽数射死。”张大胡子冷冷道:“里面的人都死光了,范胖子的尸首也就能够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