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却是满不在乎,接过手帕,却是十分小心地将手帕折叠起来,一丝不苟,十分认真,琳琅看在眼里,心里一颤,暗想:“他……他为何这样?难道……难道是因为……是因为我用过这方手帕,所以他才……他才如此珍惜……!”只觉得芳心跳得极快,见到楚欢将那手帕揣进怀里,当楚欢将手帕揣进怀里的一刻,琳琅娇躯微微一颤,眼中划过羞涩之意。
如果是和其他的男人打交道,琳琅未必会如此拘束,更不会有这种心跳的感觉,但是楚欢不同,二人曾经有过一阵共患难的时光,甚至无可奈何地有过肌肤接触,这让琳琅对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的在意,而这个男人在她心中,也变得十分特殊,不同其他男人。
楚欢收好手帕,笑道:“这手帕是我母亲交给我的!”
琳琅“哦”了一声,这才知道楚欢如此小心,不是因为这方手帕被自己用过,而是因为这方手帕是他母亲所送,不知为何,心里竟是有一点失落
但是很快,心中却又想:“这是他母亲送的,那便不是一般的物事,可是……可是他先前为何要将他母亲所送之物递给我……!”一时间心中有些杂乱,随即暗暗怪责自己:“苏琳琅啊苏琳琅,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现在只是一个寡妇,还能有这些胡乱心思……!”
楚欢自然不知道这美貌妇人心中所想,拿起酒壶为两个杯子斟满酒,举杯道:“大东家,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琳琅镇定了一下心思,也是端起酒杯,含笑道:“和盛泉有了你,日后定不会受人欺负了!”
楚欢哈哈笑道:“大东家可莫将我当成和盛泉的护院,又做伙计又做护院,那工钱很贵的,你是要付给我双份工钱的!”
琳琅嫣然一笑,道:“真要是我和盛泉的护院,我可是求之不得。不过双份工钱可不能发给你,你自己方才也说,你是和盛泉的伙计,保护酒坊,那是你的责任!”
楚欢故意叹道:“我只听说天下商人都是盘剥手底下的伙计,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琳琅忍住笑,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就等着我盘剥吧!”
楚欢展颜一笑,犹若春风,两人举杯,楚欢一饮而尽,琳琅只是浅浅尝了一口,放下酒杯,才正色道:“楚……楚欢,府城那边,我苏家还有好几家铺子,你……你可愿意随我去府城?我……我绝不会亏待你!”
楚欢一怔,随即淡淡笑道:“大东家,不用如此麻烦。我的家离青柳县城不远,一有机会,我会时常回去看望家人,去了府城,倒是没这么方便了。”
“你不用担心,一切我来安排!”琳琅急道。
楚欢只是微微一笑,道:“此事回头再说吧。”顿了顿,换了话题道:“大东家,方才听你们在内窖谈话,虽然没听明白,但是好像和盛泉还有些其他的麻烦……你远去太原寻求帮助,看来麻烦不小……唔,可能是我多问了!”
琳琅明白他意思,神情微显黯然,叹道:“这也不瞒你,我上次前去太原府,乃是往陆家求粮……!”
“求粮?”
琳琅微点螓首:“嗯。太原府乃是大秦第一产粮之地,陆家的陆老东家与家父有过交情,这次我苏家遇上了困难,所以前往太原求粮。”
楚欢皱眉不解道:“太原距离我云山府路途遥远,从那里购粮,岂不是要多花费出许多的运费?我云山府产粮虽然比不得太原府,但是……似乎粮市也不差啊。大东家又何必舍近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