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一怔,随即摇头,目光闪烁:“不认得。老夫只是一个教书先生,徐从阳那是京城高官,八竿子也打不着……!”说到这里,李夫子的眼眸子里隐隐显出黯然之色,似乎若有所思,不再说话。
楚欢只觉得李夫子言不由衷,显然是在隐瞒什么,心中暗想:“难不成舅爷与徐从阳还真有些瓜葛?”
正在此时,猛听得“砰”的一声响,正若有所思的李夫子身子一震,吓了一跳,楚欢却是皱起眉头来,却已经听出这声音是从隔壁传过来。
这里连着几间雅室,旁边却也是一处雅间。
“范公子,你这是将咱们兄弟当猴耍啊!”隔壁传来一个粗重的声音,楚欢听的十分清晰:“咱们兄弟都是道上混的,不管别人怎么说,咱们自己却是将信义看的极重……你范二公子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难不成连这点信义也不守?”
这人话声刚落,楚欢就听到一个声音陪着小心道:“四爷息怒,消消气,你……你声音放轻些,这里人来人往……!”
“你让我如何不生气?”粗重声音道:“咱们道上的兄弟,讲的就是一个‘义’字,你现在不守信义,那是抽我青脸老四的脸!”
楚欢和徐夫子对视一眼,都是感到十分疑惑。
只听那范二公子声音传了过来:“四爷,先坐下说话,咱们也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什么事儿坐下来好好谈谈也就是了!”
粗重声音放低了些,但是楚欢却兀自能够清晰听到他说话,只听他趁着声音道:“这事儿没得谈。范逸尙,定金你是付了,这后面还欠着五百两银子,正好最近我八里堂的弟兄们手头紧,老子也不和你多说废话,最迟一个月,这笔银子若是还没送到老子的手里,嘿嘿……你范逸尙不守信义,也别怪我青脸老四坏了规矩!”
范二公子声音焦急起来:“四爷,你……你这话是何意思?”
“什么意思?”青脸老四冷笑道:“范公子,你是聪明人,别说不懂我的意思。”
范二公子声音充满恼意:“青脸老四,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已经付了二百两银子作为定金,这事儿到此为止,定金我也不要了,你还想怎样?你……你莫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