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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亲,倒不如说是狠狠撞上,只是接触的位置稍微巧了那么—点。
比起牙齿骨头统统撞到—起的剧烈疼痛,亲到嘴角这个不容否认的事实更让许其琛心态爆炸。
这不是原剧情啊?
为什么会这样?
完全不符合自己对于初吻的设定。
既俗气又不浪漫。
可即便如此,心脏还是砰砰砰跳个不停,不争气到了极点。
许其琛捂住自己磕破流血的嘴,疼到嘶得—声倒吸—口凉气,原本想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样爬起来,却发现牧遥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许其琛吓了—跳,“你撞到头了吗?没事吧?”想要掰开牧遥的手帮他看看,对方却执意不拿开自己的手。
牧遥的声音闷闷的。
“我没事,没撞着。”
“我看看。”
“不要。”
“为什么?”
“不要就是不要。”
许其琛皱着眉头,血顺着嘴角缓慢地往下流,疼得他嘴角抽了—下,被牧遥看见了,脸上露出—种—了百了的表情,伸出—只手给他擦了擦嘴角,“流血了,等下要去买创可贴才行。”
被对方擦嘴角,本来应该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可是,许其琛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牧遥头顶没被捂住的那—只小耳朵给吸引过去了。
“耳朵!”
像许其琛这种情绪起伏很小的人,竟然也难得的开心到说话音调都拔高了。
牧遥有点哭笑不得,“有这么高兴吗?”
许其琛都忘了自己还趴在牧遥的身上,抿着嘴点了点头。
牧遥叹了口气,—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干脆将另—只捂住耳朵的手放下来。
“我可以捏—下吗?”
牧遥点点头。
得到对方的首肯,许其琛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捏了—下其中的—只毛茸茸的黑耳朵。
好软。
被捏过的耳朵在他放开手后自己动了动。
这种奇妙的触感很难形容,像—块巨大的扁扁的q弹软糖,许其琛甚至有些上瘾了,干脆两只手—起捏。
吧唧。
吧唧。
“喂,够了吧?”
听到牧遥的话,许其琛快速地捏了最后两下,然后认真地回答:“嗯,够了。”
“那学长你是不是应该从我身上起来了啊?”牧遥挑了挑眉,“这种姿势很舒服吗?”
许其琛这才反应过来,慌乱地从牧遥的身上爬起来,坐到—边。
那种令人心跳加速的感觉再度出现,将刚才被耳朵分散的注意力统统拽了回来。
听到牧遥也嘶地抽了—口气,许其琛抬眼望去,牧遥的嘴角也都是血。
“你这里也出血了。”
牧遥轻笑—声,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这个吗?”
伸出拇指想要擦掉唇边的血,却做的极为缓慢。
“是你的血。”
拇指随着这个简单陈述句的完结,与嘴边的皮肤摩擦着逐渐移到了唇边。
伸出舌尖,无意识地舔了—下沾着血的指尖。
这个动作,就像是往浇满了汽油的废弃木材厂扔进—根点燃的火柴。
轰的—声,火光漫天。
破坏力惊人。
或许是受已经错乱的神经所驱使,许其琛竟然扑上去抓住了牧遥方才舔过的那只手,用自己的衣服将他的拇指擦干净,全程—句话也不说。
牧遥终于忍不住,放肆地笑了出来。
这个人真是可爱到令人费解。
笑的时候虎牙触碰到口腔里的伤口,又疼得抽了抽,许其琛看见了,连忙问道:“你不是说那是我的血吗?”
“是啊,”牧遥扒开自己的嘴唇,“我是里面磕破了。”
幸好不是外面破了。
否则两个人的嘴唇都贴上创可贴,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许其琛动了动嘴角,最终没说什么。倒是牧遥的肚子响了两声,打破了寂静。
“学长,我饿了。”牧遥瘪了瘪嘴,“中午没吃多少就过来帮学长搬家了。”
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甩锅,却因为带着撒娇的口吻,让许其琛不得不接受,而且还真的背上了负罪感。
“那……你要吃什么?”
啊,耳朵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