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沈沫的脑子里循环播放着。
他抓着床边的扶手,脸色一白。
昨晚他亲了陆野,亲的嘴唇。
酒精是会麻痹意识,但是醉酒的人除了比平时胆子大点外,其实大部分都是趁着酒劲做平时那些自己不敢做的事情。
如果只是往常的肢体接触,他故意撩拨一下陆野,那这次的亲吻,绝对说不过去。
毕竟,在陆野的认知里,应该没有那一个男人会亲另外一个男人。
他昏昏沉沉的扶着额头,脸色一点点差了下去,昨晚陆野也喝的不少,他还记得吗?沈沫并不想这么早和陆野摊牌,他想要让对方多适应适应的,但是如果陆野真的也有这方面的倾向的话,应该会有所反馈。
他起身,整个人因为还未消散的醉意,弱不经风的晃了晃。
一旁,未曾合眼的陆野从一旁过来,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去扶人。
“还好吧?”陆野的声音沙哑低沉,混着点含糊的颗粒感,像是很疲惫的模样。
他的动作很笨拙,本来想扶沈沫的手腕,临时又换成了隔着衣服托着他的手臂。
此时两个人的姿势,有点尴尬和生硬。
“还好,”沈沫浅浅的应了一声,抬头看见陆野眸中的慌乱和眼下淡淡的淤青,明晃晃的写着:没错,你猜想得没错,昨晚你醉酒接机亲我的事,我全部都记得。
他在心底叹口气,看来不得不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