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继续向西边赶路,洪门道日夜赶车,只是每天抽出两个时辰小睡,这时候西门无痕也是闭目养神,不和齐宁多说一句话。
西门无痕用特别的手法封了齐宁的丹田,齐宁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一到夜里就试着调运丹田,希望能够破了西门无痕的封气之法。
通常的封气手法,是让丹田之内的内力困积于其中,无法向身体内的各经脉输送,所以冲破的方法,也就是用丹田里的内里冲击被封的经络。
可是西门无痕这封气手法极是古怪,硬是让齐宁根本无法感觉到内力的存在。
感觉不到内力,自然也就不可能利用丹田内力冲击经络。
齐宁知道自己的内力绝不可能消失,否则西门无痕也不可能说封气之后三天之内无法调运内力,既说三天不能调运,也便是指三天一过内力便可恢复。
齐宁时不时地想要探寻丹田里的内力,几天下来,却根本没有丝毫感知,心知西门无痕所言非虚。
西门无痕毕竟是当世屈指可数的顶尖高手,就算自己内力存在,十有八九也不是西门无痕的敌手,此人在江湖混迹几十年,正如曲小苍所言,西门无痕精通各门各派的武学,区区封气之法,对西门无痕来说当然是易如反掌之事。
西门无痕却也没有忘记封气的时限,一到丹田内力要恢复之前,此人必然会重新在齐宁身上做手脚,看似只是点了齐宁身上五六处穴道,但却能轻易地让齐宁的内力始终不得恢复。
马车可说是昼夜兼程,西门无痕要歇下来时,从来都是在极其空旷的旷野之上,齐宁每天也只能趁洪门道休息的时候下车透气。
越往西行,天气便越加的寒冷,齐宁被带出来的时候已经穿上了棉袍,但内力被封,身体的抵抗力明显下降,一下马车,便赶到寒气直往骨头里钻。
洪门道一直坐在车辕头赶车,比不得西门无痕和齐宁是坐在车内,虽然戴着厚厚的棉帽,但一张脸每日里还是被寒风侵袭,几天下来,那张脸已经变成紫红色,而且皮肤上明显有口子。
最让齐宁牵挂的却是丑汉的生死。
西门无痕那晚用摧心掌从背后偷袭丑汉,正中丑汉背脊,虽然丑汉强忍伤痛凭借着惊人的速度逃脱,但西门无痕却声称丑汉熬不过那一晚,接下来这几天,果然再不见丑汉的踪迹。
齐宁心中着实愤怒,他从前对西门无痕还真是存有几分敬意,但如今却是好感全无,无论西门无痕前往大雪山的目的是什么,但此人却已经显出薄情寡义的真面目,着实让齐宁反感。
这一路上马车本就颠簸,过了两日,更是颠簸的紧,马车几乎都要散了架,这日黄昏,洪门道终于道:“神候,马车已经无法前行,咱们只能先走上几天,路途上看能不能找到马匹。”
三人只能弃车改行,洪门道将那匹马解了车套,将路上所需都由马匹驼运。
齐宁放眼望去,却是身处在戈壁之上,天地苍茫,戈壁起伏不定,道路异常难行,也难怪要弃车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