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李弘信抚须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可是却不能没有志向。本王吸引官府注意力,暗中却是让戴将军储存兵器,只是所藏的装备差点被齐宁查到,好在及时转移,目下储存的兵器,足以装备四五千人。”
在场众人都是愕然。
他们都是行伍出身,心知要装备四五千人,所需要的兵器装备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数字,这些年李弘信一直都被官府严密监视,稍有动弹都会被官府盯着,实在不知李弘信是如何能够储存起如此庞大的一批兵器,毕竟大楚立国之后便颁下了刀狩令,利器和马匹是官府管理的最为严格的两样东西,平常百姓根本不能拥有刀枪在手,一旦查出,等同于谋反之罪。
也正因如此,民间几乎没有锻铁作坊,即使是铁匠铺,打造每一样铁器,都要登记在册,而且打造出的铁器也定要刻上铁匠铺的名号,以方便官府核对。
所以西川之地几乎没有任何的兵器锻造处,西川兵马所需装备,也都是由朝廷拨下来。
李弘信如果要锻造出兵器,除了要矿石,还需要技艺出色的工匠,而西川拥有打造兵器技巧的工匠,在官府也都有案可查,这帮人的动向也在官府的注意之下,是以李弘信无论是在矿石还是在工匠方面,都是十分困难。
李弘信似乎看出众人的疑惑,道:“诸位与本王同生共死,本王也不瞒你们,这些兵器都是这些年从东海运过来,每一次都不能运送太多,是一点点起来,为了将这些兵器运入西川,却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抬手指着卢毅道:“这一切却也是卢毅的功劳,义威镖局这些年暗中帮着本王负责兵器运输,而且为此打通了一条入关的道路,虽然花了不少银子,但今日看来,花费的银子着实值得。”
“东海?”一名部将吃惊道:“王爷是说,这些兵器是从东海运来?”
“楚国暴虐,并非只有咱们蜀地受难。”李弘信冷笑道:“当年东海王韩家在东海也是雄霸一方,后来为楚国所败,东海世家饱受楚国的欺凌,东海江家暗中也准备起兵,秦淮大战之时,我们没有准备充足,不能轻举妄动,本来准备好楚军再次北伐之时,东海那边起事,本王在西川这边呼应,只可惜!”
“原来如此。”有人叹道:“卑将听说东海江家被朝廷剿灭,而且罪魁祸首也是姓齐的,若是哎,真是可惜。”
“锦衣齐家从来都是咱们西川的大敌。”有人道:“王爷,此番咱们定要将姓齐的千刀万剐,让锦衣齐家断子绝孙。”说到断子绝孙,李弘信眼角微微跳动,眸中显出阴冷杀意。
李弘信膝下只有独子,却偏偏在几个月前为人所杀,虽然至今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与齐宁有干系,但众人心里都知道当时发生了一些什么,在那种情势下,如果说蜀王世子之死与齐宁没有一丝牵连,那是谁也不相信。
蜀王世子被杀,李弘信年事已高,再想生子已经是异常艰难,如果没有子嗣诞下,在西川传承上百年的蜀王李氏一族也就彻底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