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空山弦忙道:“侯爷,我们不过是在江湖上混饭吃的小角色,今次今次冒犯了侯爷,自当是罪该万死,不过!”欲言又止,齐宁淡淡道:“不过什么?”
空山弦向门外瞥了一眼,才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侯爷想知道一些事情,只要侯爷答应饶我一条性命,我所知道的都会告诉侯爷,不会有一丝隐瞒。”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在和我讨价还价?”齐宁叹道:“你这胆子还真是够大。”
空山弦道:“杀了我,不过是一具尸首,但是留下我,侯爷却能够得到许多本不能知道的事情。我知道侯爷睿智聪慧,这这其中利弊,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这般容易就出卖了地藏,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真的会如实相告。”齐宁含笑道:“一个容易背叛的人,很难让人相信他口里有真话?”
任阡陌半天没吭声,这时候终于冷笑道:“侯爷,持宝童子在危难时候,撇下我们自己逃生,我们又何必和他讲义气?不瞒侯爷,任某多年所学,武功虽然远及不上侯爷,但是却能通晓风水阵法,侯爷若是愿意收留,任某自今而后愿意做侯爷身后的一条狗,忠心耿耿位侯爷效命。”
空山弦倒似乎是担心任阡陌抢了他风头,急忙道:“我也愿意效忠侯爷,若是侯爷平时无聊,我可以为侯爷弹奏音律!”
齐宁托着下巴,凝视两人,终于道:“你们到底有没有见过地藏?”
“侯爷,是这么回事。”空山弦抢着道:“持宝童子当初找上我,说只要为他效命,有朝一日便可以让我独霸一方,江湖上所谓的八帮十六派,到时候都会土崩瓦解,那时候我便可以取而代之,自创门派,开山立宗。”
“他说了你便信了?”
空山弦道:“持宝童子武功了得,而且点拨了我的武功,确实让我的武功有所增进,他他说我功力太浅,赐了我天元丹,服用之后,便可功力大增。”
任阡陌在旁听见,忍不住道:“原来你也被赐天元丹?那那是毒药。”
“我自然知道。”空山弦没好气道:“那时我又不是他对手,若不服下天元丹,他只怕都要杀了我,我我无可奈何,只能服用下去,但内力也确实有增进,可是隔了三四个月之后,丹田时常隐疼,到半年时,已经难以经受那等痛苦,我那时候就已经知道,那天元丹必然是含毒。”
任阡陌苦着脸道:“不错,我和你一般,服下之后,隔了几个月丹田隐疼,到半年之时,一旦发作,全身经脉就像是撕裂一般,苦不堪言。”恨恨道:“他又给了第二颗天元丹,说服下之后,可以让痛苦消失,虽然明知是毒药,但那种痛苦无法抗拒,只能饮鸠止渴了。”
空山弦也是憎恨道:“那天元丹既是毒药,又是解药,每半年就要服用一次,否则难以承受那等痛苦。”
齐宁此时终于明白过来,这几人为地藏效命,倒不是因为真的忠于地藏,而是被对方以药物控制住。
不过像空山弦这类江湖败类,本就没有忠心可言,地藏以药物控制,将他们的生死掌握在手中,这也算是对症下药。
看二人的反应,便可知道虽然被毒药所控制,但这些人却都是各自埋在心中,并无对其他人说,由此可见这些人互相之间本也是互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