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政背负双手,嘿嘿一声冷笑,道:“皇上刚刚下了诏书,你们就要排除异己,编派罪名强加在我们身上吗?”
“皇甫大人,大家心中存疑,倒也不是要强加罪名在你们身上。”兵部侍郎卢宵咳嗽一声,慢条斯理道:“皇上遇刺,司马岚主谋,而昨晚你们也确实进了司马岚的帐内,大伙儿要问清楚,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卢宵并非窦馗一党,更不是司马岚的人,而是金刀澹台家的人,这时候站出来,窦馗等人更是一脸欣喜。
卢宵这句话,也就代表了金刀澹台家的态度,司马岚倒台之后,朝中就只剩下澹台煌和齐宁两位国公,如果这两股势力联手对司马岚一党追剿,自然是所向披靡。
“对,卢大人说的是。”窦馗立刻道:“我们就是这个意思,皇甫大人,你给大家说明白。”
说话之间,一群人竟是围拢在陈兰庭和皇甫政四周,倒似乎是担心两人会跑了一样。
众所周知,司马岚势力极大,而朝中的势力就是以这两人为代表,司马岚已经被抓,只要将这两人再扳倒,司马一党其余势力便会不堪一击。
陈兰庭见得对方咄咄逼人,眉宇间显出恼色,忍不住道:“窦大人,我二人已经将当夜发生的事情,写了折子呈给了皇上,什么时候还需要向你禀报?”
众人闻言,声浪顿小。
先前宣读诏书的刘絟并没有离开,一直瞧着众官员争斗,此时终于上来道:“诸位大人稍安勿躁,陈大人没有说错,两位确实已经向皇上呈上了折子,也正是因为两位大人的检举,司马岚谋反之罪才证据确凿。”
众人又是一怔,陈兰庭和皇甫政顿时略显尴尬之色。
“当夜两位大人将皇上夜狩的行踪告之了司马岚,本也是想着皇上的安危,但司马岚得知皇上要夜狩之后,立刻设下了埋伏。”刘絟道:“此外司马岚此前多有谋逆之言,而且亦曾策划谋朝篡位,两位大人将司马岚的过往罪证,一一禀明了皇上,也正是两位大人的检举,司马岚谋反才铁证如山。”
“原来如此。”窦馗笑道:“如此说来,两位大人非但无过,而且还有大功劳。”
“不错,想不到这次立下大功的竟然是两位大人。”旁边有官员笑道:“陈大人,皇甫大人,之前两位达人与老贼走的很是亲近,我们还以为两位大人是司马岚一党,今日才知道,两位大人原来是忍辱负重,接近司马岚的目的,是为了搜罗罪证,妙极妙极。”
又一名官员道:“两位大人立下如此大功,诸位,我们应该向皇上上奏,求皇上好好嘉奖两位大人。”
众官员言辞之中,满是嘲讽味道,陈兰庭和皇甫政脸上黑一阵红一阵,但这时候又如何能和众人辩驳,倒是那些此前与司马岚亲近的官员,这时候都向二人投来鄙夷的目光,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