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也不废话,从袖中取出信笺,上前来,双手呈给齐宁,齐宁接过打开扫了一眼,才笑道:“原来是镇国公给你来了书信。”
“老国公告之侯爷前来办案,担心人手不足,所以请旨,得到皇上允许,东海法曹司听从侯爷调派。”陈庭道:“下官这才将秦月歌带过来,侯爷有什么吩咐,尽管示下。”
“信上倒是说本侯前来办案,让你们协助,却并无说是什么案子。”齐宁将书信递还回去:“陈大人可知东海发生何等案子?”
陈庭摇头道:“下官不知。只是此案要劳动侯爷亲自前来,而且老国公还亲自派人送来书信,想必很不简单。”指着秦月歌道:“侯爷,秦法曹办案多年,经验十分丰富,而且对东海的状况十分的熟悉了解,他破了许多大案,才干出众,若能协助侯爷办理此案,实在是他的荣幸。”
齐宁哈哈一笑,看向秦月歌,问道:“秦法曹,那你就猜一猜,这里出了什么案子?”
“卑职不敢妄言。”秦月歌恭敬道。
“本侯让你说,你就尽管猜。”齐宁道:“就算是猜错了,本侯也不会怪你。”
秦月歌瞥了沈凉秋一眼,才道:“侯爷入城之后,第一时间便赶到大都督府,此案自然是与东海水师有牵连。正如刺史大人所言,能够劳动侯爷亲自前来办理的案子,自然是非同小可。”
齐宁只是凝视着秦月歌,并不说话。
“按理来说,侯爷驾临,该是由澹台大都督亲自陪同,但眼下只是沈将军在旁,不见大都督身影,卑职斗胆推测,此案应该是发生在大都督的身上。”秦月歌声音不急不缓,慢条斯理,从他的语气之中,根本无法判断他的情绪。
齐宁含笑道:“你能猜到这些,其实也不算意外。”
“大都督府四周虽然看似平静,但却防卫严密。”秦月歌道:“卑职冒昧猜想,难道是大都督遭人行刺?”
齐宁眉角微跳,问道:“行刺?秦法曹觉得会有人行刺大都督?”他盯着秦月歌眼睛,紧跟着问道:“那你觉得,如果是大都督遭人行刺,会是什么人敢如此胆大包天?”
“卑职驽钝,胡言乱语,还请侯爷恕罪!”秦月歌急忙拱手弯腰。
齐宁摇头道:“本侯说过,你就算说错了话,本侯也不会怪责你。”顿了顿,道:“我也不妨和你直言,此番前来,确实是调查与大都督有关的案子,你的猜想也差不多,本侯现在问你,你觉得在东海地面上,有谁敢行刺大都督?”
方才齐宁入厅之时,韦御江等人并没有跟随入厅,此刻大厅之内,除了陈庭和秦月歌,也只有沈凉秋和齐宁四人而已。
大厅点着灯火,火光闪动,沈凉秋神情冷峻,陈庭则是毕恭毕敬。
秦月歌略一沉吟,才道:“大都督在东海威望过人,而且大都督府守卫严密,大都督又是武功了得,寻常人莫说敢行刺大都督,就是连生出这个心的胆子也不敢有。”微微一顿,才道:“卑职猜想,敢对大都督下手,只能是亡命之徒。”
“哦?”齐宁气定神闲:“你说的亡命之徒,又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