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里都明白,皇陵之变中,钱饶顺投靠到司马家,可说为扳倒淮南王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钱饶顺因为此事而被罢官免职,但为司马家立下如此功劳,司马家若是放任不管,这以后又有谁能为司马家死心塌地卖命?
“钱部堂暂时受点委屈,那也是为了稳住锦衣候那伙人。”曹森低声道:“你们自己想想,镇国公是三朝老臣,如今又是辅国重臣,朝廷大小事务,都由镇国公在处理,锦衣候又如何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姓卢的官员冲着窗外瞧了一眼,才嘿嘿轻笑道:“自从齐景去世后,锦衣齐家已经无法控制秦淮军团,这小侯爷年纪轻轻,没有任何资历,能够拿的出手的,也只有皇上下旨重建的黑鳞营,除此之外,他还能有什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侯爷,其能与三朝老臣相提并论?”
这样一比较,众人便觉得强弱分明,不自禁都是点头。
曹森又抿了一口茶水,这才将茶杯放在边上,道:“淮南王死了,如今朝政便要完全依赖于镇国公,镇国公暂时为了稳住大局,有些事情暂且忍让一番,等到局势稳定下来,你们还以为能任由一个锦衣候在朝中上蹿下跳?镇国公何等人物,他日找一个由头让钱部堂官复原职,难道是很难的事情?”
“如此说来,钱部堂很快就会官复原职,东山再起?”一名官员眼睛微亮。
曹森笑道:“这还用多说?你们可知道,前天皇上下了旨意,削夺了忠义候的爵位?自立国至今,从来都是四大世袭候,这突然少了一个世袭候,而且还是司马家,这事儿你们不觉得奇怪?”
“自然是奇怪。”边上官员低声道:“那天晚上锦衣候与忠义候打赌,虽然忠义候确实败了,可卑职还真没有想到忠义候真的上折子请求削爵。”
“上折子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姓卢的官员道:“忠义候是当着那么多官员的面立下了赌约,最后输了,若是没有折子上去,那就是言而无信了。奇怪的是皇上竟然准了这道折子,宫里有太后,朝中有镇国公,他们若想保住忠义候爵位,也不是什么难事。”
曹森嘿嘿一笑,道:“我也不瞒你,据我得到的风声,忠义候虽然被削夺了爵位,但皇上却下旨,赐封他为前将军,不日便要赶赴前线赴职!”
众人都是吃了一惊。
“大人,是往秦淮军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