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在承天殿前与众官立下赌约,众官员自以为银子已经是囊中之物,参与赌注之人俱都是眉开眼笑,有些固然是因为意外获得一笔银子进账,亦有些本就是对锦衣侯府存有敌意,心想这次让锦衣齐家大大出血,那实在是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齐宁一下子便赌了两万多两银子,知道这可是一大笔数目,今日西门战樱真要是输了,有百官作证,这两万两银子想赖也是赖不掉,那可是真正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忽瞧见西门无痕正往这边走过来,旭日之下,西门无痕依然是脸色苍白,显得气血不足。
齐宁有些疑惑,暗想西门无痕患了筋骨病倒也罢了,怎地这脸色却比昨天还难看,该不会是觉得西门战樱必败无疑,要远嫁东齐,所以忧心所致?
淮南王和司马岚却是早就到了,以前两人遇上,就算是虚情假意也会装模作样地打声招呼,但这两次齐宁却发现这两人竟是没有丝毫的交流,甚至连眼神都不对上一个,淮南王身边围着几名官员窃窃私语,司马岚那边也有几名官员簇拥着说说笑笑。
齐宁深知鬼影阿鸠死在司马府的夜宴之上,两人是真正地撕破了脸皮,连面子上的功夫也不再做。
群臣也并没有等太久,便见到旌旗招展,礼乐声声,仪仗队已经簇拥着皇帝的金车来到了殿前广场,摆下了御座,群臣立时列队参拜,隆泰从金车下来,径自上了御座,又吩咐人给镇国公司马岚和淮南王设了座。
这时候东齐太子段韶也已经带人来到了殿前,隆泰令人设座就在自己边上,群臣则是分列两边,黑压压一大片。
隆泰瞧向段韶,含笑道:“段韶,今日殿前切磋,你手下的铁卫是否已经准备好?”
段韶起身来,恭敬道:“回禀主上,今次切磋,以和为贵,一切归根结底,只是为了两国的盟好。”
“不错。”隆泰颔首笑道:“今日只要东宫铁卫胜了西门战樱,朕立刻下旨,将西门战樱赐婚于你。”
“段韶谢过主上隆恩!”段韶深深一礼,似乎西门战樱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隆泰瞧向西门无痕,含笑问道:“西门爱卿,西门战樱是否已经到了?”
“回禀圣上,小女已经在等候。”西门战樱拱手道,又向段韶道:“殿下,小女鲁莽,不知天高地厚,还望殿下手下留情。”
段韶笑道:“神候不需交代,我早已经嘱咐霍聪不可伤了西门姑娘。”
众人听段韶之言,就似乎霍聪出阵是以强欺弱,故意要手下留情,不过群臣想到双方实力,也难怪段韶有这般说话的底气。
群臣都是禁不住看向齐宁,见齐宁一副恹恹欲睡的模样,有人心下冷笑,暗想等到这场比武过后,你锦衣候只怕是哭都哭不出来。
隆泰这才向身边的范德海微微点头,范德海上前一步,拂尘一抖,尖着嗓子叫道:“宣东齐铁卫霍聪、神侯府西门战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