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诸人自然听出了苏禎话中的嘲讽之意。
齐宁谏言让人替代太子出阵,却没有想到东齐太子派出了一名铁卫,这就像是自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齐宁叹了口气,心想苏禎别的本事没有,说风凉话的本事似乎越来越高了,苏家出此不肖子孙,也算是倒了大霉,故意笑道:“铁卫又如何?武乡侯,东齐一名铁卫出阵,就让你觉得他必胜无疑?你这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锦衣候,话不能这样说。”旁边一人阴阳怪气道:“事实如此,东齐铁卫身手不凡,连下海斩鲛这样的事儿都能做出来,不可谓不勇猛。如此勇士,西门姑娘想要对战取胜,实在是难上加难。”
齐宁瞥了一眼,却原来是户部尚书窦馗。
窦馗是淮南王的死党,而苏禎最近一段时间也与淮南王走得很近,也难怪他会出来帮腔。
“窦大人,武乡侯,看来你们对东齐铁卫是信心满满。”齐宁笑道:“正好咱们今天都在这儿,只是看切磋比试,未免有些美中不足,要不然咱们来打个赌,也好提提神。”
“打赌?”苏禎立刻问道:“打什么赌?”
“你们都觉得东齐铁卫必胜无疑,可是我就有些不相信。”齐宁笑道:“我就觉得西门姑娘今天的胜算更大。”
“你觉得西门战樱会赢?”苏禎睁大眼睛,似乎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忽地哈哈大笑起来,此时西门无痕尚未到场,边上众官员也都忍不住笑起来。
齐宁盯着苏禎眼睛,问道:“武乡侯,敢不敢赌?”
“好。”苏禎立刻道:“我只怕你会后悔。”向左右道:“大家都给做个见证,锦衣候要赌西门战樱今天取胜,红口白牙,说过的话有大伙儿作见证,那可不许反悔。”
“不知道武乡侯以什么作为赌注?”齐宁问道。
苏禎道:“这里是皇宫,若是赌银子,只怕!”
“无妨!”齐宁立刻打住道:“本来就是提神,咱们立下赌约,又不会在宫里付银子,等到比武过后,出宫再取银子便是。武乡侯,你要赌多少?”
苏禎嘿嘿笑道:“你想赌多少,我都可以奉陪。”
“你武乡侯府银子多如牛毛。”齐宁笑道:“赌的少了,你武乡侯只怕不过瘾。这样吧,我齐家府库里还有一万多两银子,多的也拿不出来,武乡侯要是乐意,就赌一万两如何?”
苏禎笑道:“锦衣候谦虚了,堂堂锦衣候府,怎会只有一万两?不过你既说一万两,咱们就赌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