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寒珠乃是极寒之物,徒手而握,甚至就能冻伤手,化珠融入体内,承受的寒苦自然是不言而喻,好在齐宁丹田之内本就有一股寒气,修炼的又是纯阴之气,所以尚能顶住幽寒珠的极寒,若是换作普通人,实难顶受。
唐诺知道幽寒珠的寒性,所以准备之时,调配了压制寒气的药物,也算是帮助齐宁顺利渡过了最艰难时候。
幽寒珠化血之后,齐宁一开始感觉浑身上下发亮,甚至有些瑟瑟发抖,运功调息,等到缓过来,便感觉神清气爽,本来一路奔波的劳累竟似乎消散许多,倒是唐诺一晚上下来,却是十分疲乏。
齐宁知道幽寒珠化血之后,自己也算是有了百毒也不侵之身,而且自己的血液已经成了解毒之宝,心下倒是有一丝欣喜,暗想有了这百毒不侵之身,日后若是有人想要以毒药加害,那就难以得逞。
他担心唐诺太过疲惫,让她早点休息,本想着吃点早餐立刻进宫,谁知道出门就碰上了段沧海这档子事。
两人径自出了侯府,也不带一名随从,段沧海知晓孟府所在,在前领路,第一丝阳光洒射大地之时,两人便已经到得孟府,守门的听说是锦衣候亲自前来,急忙进府禀报,没过多久,便见到一名不到五十岁的中年人身着官袍匆匆出来。
齐宁上前去,知道这就是孟广仁,孟广仁已经拱手道:“下官参见侯爷!”他说的虽然客气,但脸色却着实有一丝难看。
孟广仁的心情,齐宁自然理解,而且孟广仁只是太常寺少卿,与齐宁锦衣候的身份还是相差颇大,齐宁却也拱手道:“孟大人,冒昧登府打扰,还请莫怪。”
“不敢。”孟广仁抬手道:“侯爷请进!”随即在前领路,领着齐宁进了大堂,却是请了齐宁在主座坐下,齐宁想了一下,也没有谦让,下人送上茶点,段沧海也在孟广仁下首坐了,神情凝重。
齐宁也不绕弯,开门见山道:“孟大人,我昨日刚回来,已经知道那件事情,所以今日先过来向你赔罪。”
孟广仁倒想不到齐宁亲自上门是为了赔罪,急忙起身,道:“不敢不敢。侯爷,你出使在外,发生此等事情,那几个逆贼罪不可赦,而且!”瞥了边上段沧海一眼,才道:“恕下官直言,黑鳞营素来军纪森严,此番竟是有兵士胡作非为,滥杀无辜,这这总是兵营约束不好。”
他这样说,自然是冲着段沧海,段沧海有些尴尬,却也不好说什么。
齐宁摆手道:“孟大人,你这样说,是给我面子,不过我知道,黑鳞营是我负责,出了事情,我难辞其咎。”
“这!”孟广仁苦笑道:“侯爷,锦衣老侯爷和大将军都是正直无私之人,为我大楚立下汗马功劳。黑鳞营当年也是我大楚一支精锐兵马,在沙场上立功无数。凭心说,前番圣上下旨重建黑鳞营,下官也是心中欢喜,可是可是哪料到会发生此等大事。”摇了摇头,道:“如果只是发生一些小冲突,就算误杀了下官几名家奴,下官也绝不敢多说什么,可是可是这次内人受到惊吓,眼下还躺在榻上,这侯爷,下官直言,这事儿总是要从严惩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