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沧海道:“是太长寺少卿孟大人的家眷。”
齐峰摆手道:“二哥,我没听明白,你再说一遍,是谁家的家眷?太长寺少卿孟大人的家眷?孟广仁?”
“不错。”
齐峰道:“这我就不明白了,孟广仁是太常寺少卿,也算是高官了,他的家眷回去,总该有护卫保护,三名违纪兵士怎敢动他们家的马车?”
“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我现在也不完全清楚,只知道有两名孟广仁的家奴被杀。”段沧海道:“眼下那三人已经被带到了京都府,关押下狱。”
齐峰更是诧异道:“京都府?莫铁断?二哥,莫铁断的京都府怎么也卷入进去?他们京都府凭什么抓黑鳞营的人?”
“京都府负责京城和京畿附近的要案。”段沧海道:“那三名兵士杀人行凶,京都府自然也是有权过问的。”
齐峰神色冷峻,他当然知道此事的要紧,三名黑鳞营兵士杀害太常寺少卿的家奴,这已经是极其严重的事情,如今莫铁断也卷入进来,事情可就更加麻烦,问道:“那三人是被孟家的侍卫抓住,送到京都府?”
段沧海摇头道:“不是,是京都府的人在现场抓了个现行。”
齐峰只觉得头大如斗,苦笑道:“二哥,京都府的人又如何三更半夜跑到了兵营附近?”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还没有完全弄清楚。”段沧海道:“京都府抓走那三人,派人通知了我,我和老赵商量,此事事关重大,只能先回来看看侯爷是否已经回京,幸好侯爷今天已经回来了。”
齐峰压低声音道:“二哥,说句不该说的话,黑鳞营的兵士,许多都是新招募过来,当初挑选的都是悍勇不畏死之徒,这些人上了战场,那固然是精兵猛士,可是这要闹起事来,可也不是小事。你们怎地不防备他们偷出军营?”
段沧海怒目圆睁,道:“这个道理我岂能不知。第一次操演之时,我便将军规帖在了大营里,就怕中间许多人不识字,所以让人一条一条地宣读,而且每次操练之前,都会从中挑选几人出来将军规当众背诵出来,若是错了一条,便是一军棍。军营四周,日夜都有人守卫,就是担心有些胆大包天之徒偷出军营,祸害附近的百姓。”
“既然如此,还能被他们偷跑出去?”齐峰皱眉道:“小侯爷好不容易争到黑鳞营重建的机会,一切也都刚刚开始,小侯爷再三交代,这时候要忍辱负重,就算有人瞧咱们不顺眼,明里暗里整治黑鳞营,咱们也要打碎牙往肚里咽,坚持等到训练出一支精锐兵马来。”苦笑道:“这下子倒好,黑鳞营的兵士杀了太常寺少卿的家仆,而且还落到莫铁断手里,且不说孟广仁不会善罢甘休,那些视黑鳞营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也一定会借这次机会发难小侯爷!”越想越觉得事情眼中,神情也是极其冷峻。
段沧海忽地抬起手,对着自己的脸抽了一嘴巴子,齐峰急道:“二哥,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