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芙并无兄弟姐妹,连父亲也已经亡故,只能与孤母相依为命,而且身患怪症,对田夫人来说,田芙自然被她视为性命,有如此怪症在身,是否能够顺利嫁出去,自然也是问题,虽说田家家大业大,冲着钱财而来的男人不在少数,田芙要嫁个男人轻而易举,可是田夫人却显然不想如此草率将女儿嫁出去。
齐宁忽然明白,田夫人为何当初要摆下擂台,为田家找一个入门女婿撑家或许不是主要的目的,而是想要找一个能够保护田芙的男子,也可说是用心良苦。
田夫人虽然生意红火,却十分节俭,自然也是想要省下银子来留给田芙,她毕竟是生意人出身,或许也只有从钱财上面能找到安全感,留下大笔的银钱交给田芙,当然也是为了能够让田芙平平安安地度过下半生。
一想到田夫人一个女人家,不惜辛苦张罗生意,都是为了能够自己女儿一个保证,齐宁顿时对这美妇人心生敬意,心下暗自庆幸,如果先前自己真的用强占了这美妇身子,知道这一切之后,自己只怕会内疚无比。
“令嫒的病症,这些年来没有一点好转,是否没能对症下药?”齐宁问道。
田夫人苦恼道:“侯爷,我们田家药行做药材生意,结识的大夫也不在少数,不瞒你说,先父亡故之前,还真托关系,从太医院请了一名御医偷偷为芙儿瞧病,那御医开了好些药方,我们也花了不少银钱,可却都是没有一丝好转,那御医最后也是束手无策。”幽幽叹了口气,道:“田家也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芙儿身患怪症,先父亡故!”说到这里,泪珠儿又从眼角滚落下来。
齐宁这时候更是感觉这妇人的不容易,心中升起同情之心,想了一下,才道:“令嫒现在在哪里?是否可以让我见一见?”
田夫人一怔,道:“侯爷要见芙儿?”
“夫人,实不相瞒,我对医术一窍不通。”齐宁道:“我想见见令嫒,瞧瞧到底是什么状况,回府之后,也好向人说清楚。”顿了一下,才道:“侯府有一位杏林高手,医术出众,夫人可还记得京城生的疫毒,如果不是这位高人,京城疫毒只怕早就蔓延全城,枉死无数。”
田夫人睁大眼睛,泪迹未干,梨花带雨,楚楚动人,问道:“侯爷,你是说你是说那位高人解了疫毒?”
齐宁点头道:“确实如此,所以我想看看令嫒,如果可以的话,我请那位高人出手,为令嫒瞧一瞧,看看有没有机会恢复光明。”
田夫人宛若溺水之人抓到稻草,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是让她欣喜异常,欢喜道:“好,侯爷,我现在带你过去,要真是能让芙儿好转过来,我我便是死了也甘心。”
“不要胡说。”齐宁皱眉低声斥责道:“你要好好活着,无论生什么,你都要平平安安活着。”
田夫人心下一暖,点了点头,起身来,道:“侯爷,那我现在带你去。”想到缠绕田芙多年的怪症有希望医治,心下激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