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怪了,你是锦衣候,连侯府门前的石马是什么颜色都记不得?”齐宁冷笑一声,“那你总该记得,锦衣侯府进了大门之后,院子里还有一尊石雕,我想问你,那石雕又是什么?”
年轻还在犹豫,依芙在旁冷声道:“难道你这也不知道?锦衣候连自家府里的情形都不知道,一定是假冒的。”
年轻人终于道:“是也是也是一尊石马?不对应该应该是对,是一头石狮子!”
齐宁叹了口气,道:“果真是假冒的,锦衣侯府里面,没有石马,更没有石狮子,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院子而已。”
刀光闪动,寒气四散。
巴耶力手中弯刀刀锋已经顶在了年轻人的喉咙处,厉声道:“原来你真的是假冒的锦衣候,你到底是什么人?”
年轻人急道:“巴耶力,你你大胆,本侯当然知道是个院子,只是只是你们的刀子架在本侯脖子上,本侯一时紧张,记错了而已。巴耶力,本侯此番是为了你们黑岩洞而来,你们可不要不识好歹,要是伤了本侯一根头,你们黑岩洞!”
话没说完,齐宁忽地起身上前,从一名苗汉手里拿过刀,二话不说,刀锋划过,已经在那年轻人的脸上划过一道深深的刀痕,鲜血溢出,年轻人脸色大变,失声惊呼,齐宁蹲下身子,刀刃顶在年轻人咽喉处,含笑道:“我现在已经毁了你的脸,你是不是要让黑岩岭鸡犬不留?”
年轻人见齐宁虽然脸上带笑,但眸中满是寒意,那双眼眸子如同刀锋般锐利异常,勉强装作镇定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
“你说你是锦衣候,我就不知道我是谁了。”齐宁淡淡道:“我知道你和那些死士不同,你细皮嫩肉,平时应该是养尊处优,所以他们敢死,你却不一定敢死。当然,你如果不想死,只要回答两个问题就可以。”
“你什么意思?”
“其实我也知道,你知道的未必有多少。”齐宁冷眸盯着年轻人眼睛:“不过那串狼牙链是何人交给你,你总该知道?是谁让你们上山带走白棠龄,你当然也不会忘记。”刀刃往前压了压,年轻人咽喉肌肤往里陷入一些,齐宁冷声道:“是谁?”
年轻人紧闭嘴巴,齐宁淡淡一笑,道:“我给你三声的时间,足够让你决定自己的生死,是继续活下去享受人生,还是为了某些人贴上自己年轻的生命。”顿了顿,才淡淡道:“一二!”
他第三声未出口,手上微用力,年轻人终于道:“别别动手!”
“如此说来,你做出选择了?”齐宁含笑道,“好,你现在告诉我。”
“你你们答应我,我要是说了,你们你们一定要放我走。”年轻人道:“苗人信守承诺,我相信你们。”
齐宁点头道:“你放心,苗家人说话算话,说吧。”
年轻人低头想了想,半晌才道:“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跟我一起过来的那名护卫知道的比我多!”
“护卫?”
年轻人点头道:“是他找上我,让我让我冒充锦衣候,他说他是神侯府的衙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