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知道江随云此人性情阴狠,所以并不客气,出手抽打他脸,心里却是想着将这家伙的内力尽数吸过来,要瞧见江随云快要毙命方才罢手,若是换作别处,齐宁倒不在意将江随云杀死在手里,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倒也不好当众杀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只是若将江随云内力尽数吸取,而且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连扇他耳光,无论是身体还是在精神上,显然比杀死江随云更为痛快,对江随云来说,苦修多年的内力一旦真的被尽数吸走,那是生不如死。
却不料抽打了江随云几十下耳光之后,齐宁忽然感觉从江随云手掌涌出的内力竟然变的冰冷起来,吸入身体之后,就宛若是有冰块钻入到自己的体内,吸取越多,身体便越加寒冷,似乎全身上下每一个毛细孔都有寒气侵入。
齐宁心知事情不妙,照这样下去,只怕还没有吸干江随云的内力,自己反倒要被这股冰冷寒意冻死。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撤手收功,而江随云苦苦等待的就是这一瞬间,立刻收手后撤。
齐宁撤手之后,依然感觉到被吸取的那股寒冷内力在自己的体内游荡,甚至往自己的丹田缓缓逼近过去,他虽然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邪门内力,却也明白绝非好事,更不能让这股内力侵入丹田,所以按照此前那中年怪人的运气之法,调动丹田的内力护住心脉,在丹田周围形成一层内力保护膜,阻止那股寒冷内力的侵入。
江随云此时的情况比之齐宁更不好过,齐宁虽然正在调运内力阻挡寒气,看上去也身体也有些抖动,可江随云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几乎已经被掏空,甚至两条腿都已经没了气力,随时都有瘫软下去的可能。
他内力倒也没有被齐宁尽数吸取,可是却也被吸走近半,虽是如此,对一个人习武之人来说,短短时间有五成内力忽然间被吸走,体内的经脉必然会瞬间失去平衡,导致紊乱,这时候不但会让身体虚弱不堪,而且全身各处经脉会生出一种萎缩感,那种痛苦也并非常人所能忍受。
演武场近千人都是屏住呼吸,死死盯着两人,终于,只见到江随云忽然双腿一软,竟然面朝齐宁跪了下去,随即整个人已经软哒哒的斜身躺倒了下去。
四下一片死寂。
猛然之间,听到一个声音叫道:“锦衣侯胜了,锦衣侯胜了!”是从观战的虎神营兵士之中发出来。
只是瞬间,欢呼声响彻演武场,除了极少数人,几乎大部分人都振臂高呼起来,虎神营兵士固然是声音嘹亮,便是黑刀营和玄武大营那些部将也都是举臂高呼,一时间竟显得人心向背。
齐宁微出了一口气,只是一时间却不敢动,依然站立当地运气护体,段沧海在欢呼声中,却已经瞧出齐宁情况不对,已经和赵无伤二人飞身冲向点兵台,靠近点兵台,守卫点兵台的兵士持枪要拦阻,却见到薛翎风已经走过来,向他们使了个眼色,兵士便不敢拦阻。
段沧海一个虎跃,已经飞身上台,到得齐宁身边,立刻扶住了齐宁,这在围观众人瞧来,倒以为是齐宁的部下在庆贺胜利。
毕竟方才齐宁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段沧海手中接下毗卢剑,即使有不少人并不识得段沧海,却也知道段沧海必定是齐宁的人。
“侯爷,你怎样?”段沧海伸手已经探向齐宁的手脉,竟发现脉象紊乱,大吃一惊。
齐宁一边运功一边低声道:“我我中了他暗算,体内有寒气,你你赶紧从我怀里将血丹拿出来。”
“血丹?”
“是唐姑娘当初送给我!”齐宁脸色有些泛白,但身形却还是站的比较稳,“我怀里有紫色的小瓶子,你取出来,喂我喂我先服用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