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毅低头讪讪道:“三老太爷是是这般安排。”
“你把所有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似乎所有的责任都在三老太爷那边。”顾清菡冷声道:“可是你忘恩负义,吃里扒外,难道就没有一丝良心不安?这些年,难道我对你有过亏待?你在府中中饱私囊,贪墨了不少银钱,甚至在外购置了几处院子,我心知肚明,却并没有揭穿,无非是瞧在你父子两代人为侯府效命的份上,可是你得寸进尺,胃口越来越大,为了一己之私,竟然陷害世子,坑害侯府,我顾清菡真是识人不明,信错了你这样的小人。”
邱毅颤声道:“是我糊涂,世子,三夫人,求你们看在我们父子为侯府效命多年的份上,从轻发落。”
“如何发落,先不用着急。”杨宁似笑非笑,“就看你接下来如何表现了。”高声道:“来人啊,将邱总管先带下去,好生看护。”
齐峰从外面进来,扯了邱毅下去。
杨宁见顾清菡神情黯然,劝道:“三娘,你也不用多想,回头再好好收拾他。”
“宁儿,我只是没有想到,邱毅会这样做。”顾清菡苦笑道:“三老太爷是族中长者,可是可是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老侯爷和大将军泉下有知,又如何能够瞑目。”
“人心难测,三老太爷!”杨宁正自说话,忽地感觉胸口一阵抽搐,接着又是一阵针扎般的刺疼,难受至极,抬手捂住,顾清菡见杨宁眉宇间带有痛苦之色,急忙起身,上前扶住,担忧道:“宁儿,你你怎么了?可别吓我。”
杨宁深吸一口气,感觉胸口稍稍恢复一些,勉强笑道:“不用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他却感觉到那股抽搐感正是来自丹田,心下有些骇然,暗想总不至于是丹田劲气发作吧?
脑中又想到木神君,被那老怪物枯木手所伤,早先发作过两次,不过此后已经有许久没有发作,杨宁几乎都忘记自己身中枯木手,此时胸口忽然这般刺疼,却不知道究竟是枯木手伤势发作,还是丹田劲气发作。
忍不住想到唐诺,那女子答应半个月就能赶到京城,如今前后也已经十天左右,只盼唐诺能信守诺言,早日过来帮助自己疗伤。
他胸口刺疼一阵一阵,一时还停不下去,额头已经有冷汗冒出,顾清菡焦急万分,便要派人去找大夫,杨宁摇头道:“三娘,不用请大夫,我歇歇就好。”心里很清楚,自己这种伤势,就是唐诺也不能手到病除,更不必说寻常大夫了。
顾清菡扶着杨宁到了偏厅,里面有着软榻,杨宁躺下后,过了一阵,刺疼感才减轻不少。
“宁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清菡见杨宁眉宇间痛苦,眼圈一红,“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了?是不是上次那帮人伤了你?”拿了手绢,帮杨宁擦拭额头脸上的冷汗,那手绢是她贴身之物,带着淡淡的女人体香。
杨宁不想让顾清菡太过担心,柔声道:“可能是这些日子太过劳累,气息不顺,我已经好多了。”转变话题问道:“三娘,今天我没有和你商量,将齐玉母子逐出门,你会不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