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段二叔,找我有事?”杨宁瞧过去,见段沧海快步过来,笑道:“我也正有事要找你。”
“世子爷有什么吩咐?”段沧海上前来拱手道。
杨宁笑道:“咱们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轻声道:“对了,段二叔,你可知道武乡侯府在哪个位置?是不是也在这条琵琶街上?”
段沧海摇头道:“武乡侯府在文德桥那头,离咱们府有些距离,世子爷怎么问起武乡侯府?”
“我想去拜访拜访武乡侯。”杨宁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武乡侯上次登门过后,我们也一直没有给他答复,丧事也差不多办完了,咱们也该给人家回个话。”
“啊?”段沧海忙问道:“太夫人已经做了决定?”
杨宁淡淡道:“这是我的婚事,如何做决定,当然由我说了算。”顿了顿,才道:“而且武乡侯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你觉得咱们还有回旋的余地?”
段沧海神情严肃,道:“苏禎辱没家风,如此大事,出尔反尔,只怕他以后再也没有脸去见武乡老侯爷。”忽地想到什么,一拍脑门子,道:“差点忘记了,世子爷,你先别急着去武乡侯府,现在有人来找你了。”
“找我?”杨宁奇道:“谁找我?”
段沧海低声道:“就是世子爷的义兄弟袁荣!”
“义兄弟?”杨宁心下一紧,“我我有这样一位义兄弟?”
“这个!”段沧海想了一下,才小心翼翼道:“世子爷,这袁公子和你也算是有些交情,只是恕我直言,这样的人还是不要交往太深,世子爷以前和这些人走在一起,其实其实也没有得到什么益处,反倒每一次都吃亏,三夫人其实也不喜欢世子爷和这帮人接触频繁。”
“哦?”杨宁脑子灵活,听段沧海所言,立刻明白什么,笑问道:“段二叔,我这位义兄,是不是一个只知风花雪月的纨绔子弟?和我是不是只是酒肉朋友?”
段沧海闻言,本有些皱起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笑道:“原来世子爷心里明镜儿似地,这样我就放心了。袁荣是礼部尚书袁大人的嫡长孙,袁大人自然是博古通今满腹文采,这袁公子出自这样的门第,文采还是有的,不过!”摇头笑道:“年少轻狂,那也是人之常情。”
“这就怪了,我回来这么多年,父亲的丧事也办了这么久,我这位义兄似乎从没出现过。”杨宁似笑非笑道:“怎地丧事一过,他就跑过来?”
段沧海轻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恐怕与忠陵别院的刺杀事件有关系。”
“哦?”杨宁双眉一紧,“段二叔的意思是?”
段沧海只以为杨宁误会,解释道:“世子爷别多想,刺杀事件与袁荣应该不会有牵连,袁荣虽然轻浮孟浪,不过倒也不是坏人。”四下里看了一圈,才道:“他的祖父是礼部尚书,而忠陵别院隶属于礼部,发生刺杀侯爵世子这般大事,若是闹将起来,袁大人是为礼部尚书,多少还是有些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