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洗过澡,穿着件纯白棉线的宽大短袖,这件短袖他穿了很久,版型都没了,但料子舒服,他就拿来当睡衣了。

今黎双手背在脑袋后面,侧脸看楼琛。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他实在没忍住还是把心里话给问出来了。

楼琛比他大三岁,总比他见过的人和事多的多,又总是十分沉稳。今黎潜意识里就对他有种说不出的信任。

“酒后吐真言确实有些依据,大脑因为酒精的原因进入麻醉状态,言语会不自觉的流露,但神经也会有一定程度的紊乱,”楼琛顿了下,放下手中的书,“所以我个人并不赞同这种说法,就像是酒后乱性,实际上如果真的醉酒,男人是yg不起来的,所以大多数时候酒后乱性不过是一个拙劣的借口。”

楼琛看向今黎,眼睫轻敛,敛去了眼眸中的真实情绪。

今黎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睡衣实在有些不像话,领口袖口都咧的极大,宽宽松松的挂在身上,他双手抬起,短袖就顺着滑下,胳膊全然露在外面不说,那宽大衣袖下藏着的绝色都让人随意窥见,冷白细腻,还有一点隐隐约约的粉。

楼琛的视线慢吞吞掠过,落在今黎脸上,还有他泛红的耳尖。唇角勾起几分笑意。

楼琛实在很会转移今黎的注意力,原本还在想唐裕阳那五十块钱的今黎思绪一下就不知道思绪飘到了什么地方。

大学住宿时室友也不是没有聊过关于性的话题,明明没什么的,可这些话从楼琛的嘴里说出来,今黎就有点莫名的不自在。

耳朵发烧。

“呃,可能就是我想多了吧……”今黎慢吞吞地说,背在脑后的手有点麻,他在空中甩甩胳膊,“我就是一直在想我之前什么时候见过唐裕阳,他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呢……”

“因为你比较特别吧。”

“嗯?”今黎不解地看向楼琛,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小夜灯的灯光很暗,将那双眼睛里的神色掩盖起来,让人看不真切。

“没什么,睡吧。”

楼琛碾了碾手指,“晚安。”

话题戛然而止,今黎深吸一口气,转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想着楼琛的话,想着唐裕阳的五十块钱,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