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神色微微紧绷:“被黑珍珠抓的。”他后脊肌肉也本能紧绷了起来,思虑席归渊是不是想要用这个做借口看他伤口,正想着就听见黑珍珠喵的一声叫,声音尖锐拖长,像是突然炸了毛,抬眼看去,席归渊手指收紧贴在黑珍珠背脊上,显然把它捏疼了。
他手掌宽阔指节修长,细密的短绒毛半掩着他漂亮的骨节,黑珍珠在他手里伸直了手脚用力挣着都没能挪动分毫,他神色平静,似乎丝毫没觉察觉自己的力道不合宜。
“你做什么?”沈宴神情一变,想到黑珍珠身上那细细软软的骨骼,养了好几天都没长一点肉薄薄身体,快步走上去握住了他手腕,抵住他腕骨卸掉了他大半力气。
席归渊没反击,也没松手。
“放开。”
“你倒是很心疼猫。”席归渊抬眼看他,两人中间只隔着一张桌子,沈宴微微倾身一手抓着他手腕,一手撑在桌面上,他垂眼便能对上席归渊的眼眸,被他盯上的感觉很强烈,冷声回应。
“不然呢。”
“沈指挥长受伤了,谁来心疼。”
“你哪里学来的油腔滑调。”虽然他的语气和油腔滑调四个字压根沾不上关系,但沈宴还是被他的话说得一怔,语气也缓和了些。
尽管他和席归渊现在的关系并不好,但两人认识了这么多年,以至于听见他说这句话沈宴也并不认为席归渊是在嘲讽自己。
席归渊难得说这种话。
“把黑珍珠还给我,它骨头嫩禁不起你捏。”
从他手里将黑珍珠抱了出来,指节托着它柔软的肚皮上下摸了一遍,确定它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