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是找到了!”韩淑冷冷道。
韩玄道微微点头,平静道:“不错。那封信函的内容,我已经知道,你可知里面写的什么?”
韩淑没有说话。
“说是密函,还不如说是托孤信。”韩玄道冷笑道:“曹鼎自承病入膏肓,时日无多,将你和代王托付给了玄龄,嘱咐他定要尽力保全你们母子……而且那封信函之上,盖有玉玺,玄龄只要取出那封信,就足以聚拢人心……!”
“本宫明白了。”韩淑脸色苍白,怨恨道:“你是害怕父亲手中的兵权,因为父亲的存在,你就不能为所欲为,所以……你便和韩沧联手害死了他!”
韩玄道肃然道:“我其实并未动过杀念……我只是为了韩族的前程,不得不做出防备。当初将小五调离前线,削他兵权固然是其原因之一,更为重要的原因,则是因为小五若留在西北,沧儿就难以行动,更难以得到西北兵权。”他握起拳头,冷声道:“西北军权,只能在我韩家手中,绝不能被其他人所有!”
“只能在韩家手中?”韩淑嘲讽笑起来:“父亲大人和小五难道不是韩家的人?你所要的,只是想将兵权握在你们父子的手中而已,没有兵权,你又怎能当皇帝?”
“对你说这许多,只是要让你明白,我韩家独霸大燕势在必行,任何人都不能阻挡……谁若挡在前面,我必会毫不留情地铲除。”韩玄道起身来,伸出手:“既然知道这许多,那就将玉玺交给我!”
“休想!”韩淑厉声道:“你害死圣上,又害死我的父亲,今日还想从我这里得到玉玺吗?你今日原形毕露,从今以后,再也休想从这里任何伪诏……本宫绝不容你这样的乱臣贼子祸国殃民!”
韩玄道冷然一笑,背负双手,有恃无恐地道:“皇后,我隐忍多年,卧薪尝胆,眼见便要大功告成,岂能让你阻了我的道路。”他眼中显出冷厉之色,淡淡道:“你莫忘记,皇宫尽在我掌控之中,你的儿子……代王也在我的手中,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他想一想!”
韩淑闻言,娇躯一震,猛觉得胸腔一阵翻滚,喉头一甜,一股鲜血从口中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