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漠和蔼地笑着,抬手笑道:“诸位不必客气。 ”转头看着韩源,道:“四哥也不必着恼,实话实说,我在西北立下的战功,运气倒是占了极大的原因……!”
韩庭戈已经摇头道:“五少爷,末将斗胆说一句,打仗这事儿,便是有运气,也不过占两分,真正能够打下胜仗,战前部署,战时指挥,战后谨慎都是不可或缺的,五少爷能够击溃魏国铁马骑,大败魏军于南洋,咱们这些人平日说起来,那都是好生相敬。南阳大胜,这绝非运气使然,也确实是五少爷有领兵之才,五少爷也不必谦虚。”
无论怎么说,韩漠取得燕国立国以来最精彩最关键的一场胜利,却是足以让每一个燕国人自豪,更是让每一个东海人脸上有光。
韩漠摇头道:“韩伯伯过奖了。”正色道:“其实我对水师军务一窍不通,四哥这两年在镇抚军中历练,单就镇抚军而言,比我是强出许多的,所以我仔细想了想,在水师北上之前,一切军务暂且由四哥打理,我在旁边向诸位慢慢学习便是,到时候北上大战,若无丝毫经验,那是断然不行的。”顿了顿,肃然道:“在北上之前,镇抚军仍以四哥的军令为最高命令,不过等到他找朝廷下来兵,令我等沿海北上,那个时候,我估摸着也能对水师有个大概的了解,到时候北上的战术,便需由我来决策,诸位看这样可好?”
众将面面相觑,韩源皱起眉头,还要说话,韩漠已经拉着他手臂,含笑道:“四哥,外行管内行,若是我将镇抚军弄得一塌糊涂,反而会耽搁我大燕战略大计,我在你身边向大伙儿学习,这才是最佳方法,你若不答应,我可真的转头就走。”
韩庭戈微一沉吟,终于道:“四少爷,五少爷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五少爷虽然天纵英才,但是在镇抚军呆的时间很少,若是能先熟悉一下,再慢慢统领,无论对镇抚军还是对五少爷,那都是大有益处。”
韩源想了想,点头道:“小五,这样也好,你多看看,亦想向韩伯伯黄伯伯他们多请教。你虽然说没有统领过镇抚军,但是自幼生养在东海这边,进京之前,你也没有少往镇抚军来过,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再由韩伯伯黄伯伯帮衬着,以小五你的智慧,用不了多久,自然可以正式统领镇抚军了。”他指着总督大椅道:“四哥可以帮你暂时顶下去,但是朝廷的军令总是不能违背的,这把椅子你还是坐上去,免得大家为难。”
韩漠微笑点头,只觉得经过这两年多的军队历练,韩源比之两三年前确实要成熟稳重的多。
各安坐后,韩源等统领也不啰嗦,将目前的镇抚军状况一一道来。
实际上镇抚军如今的差事倒还是清闲的很,近百年来对大东海构成一定威胁的海匪,因为商贸线的开通,十成之中如今倒有七成归附在韩漠的旗下,剩下的三成,有的固然是不愿意投靠韩家,还在走着自己的海匪之路,亦有的是作恶多端祸害过不少百姓,臭名远播,便是连韩漠也不敢违背民意轻易收纳,这三成海匪又分成了好几路人马,势力十分的薄弱,时不时地在东海游弋,镇抚军则是时不时地派出几艘战船在海上溜达一圈,例行公务。
除此之外,镇抚军最主要的还是后勤以及训练方面的军务,镇抚军自从韩天涯创建以来,一直都是严厉带兵,便是天下太平景象,也从不间断一日的训练。
俗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若千日只是养出一群无能之兵,那真到用兵之时,只怕连一日也用不了。
正因如此,韩家手下的镇抚军,从韩天涯的时候,就制定了严格的军事训练计划,百年来一步步完善,镇抚军的训练方法也越来越全面,越来越有效,头系黑头巾着身子在沙滩上呼喝有声发出嘹亮的的杀声,已经成为镇抚军驻地的一道独特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