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漠淡然笑道:“韩指挥使只怕是忘记了,如今数国大战,比拼的就是谁的国力强,谁的后勤能够保证上来。我大燕励精图治许多年,若是如此容易就被拖垮,这场仗也就不必打了。想要攻灭一国,岂是纸上谈兵,放手一搏便能成功?”他回到椅子上坐下,平静道:“我军即使强攻,也未必能够一战定乾坤,反倒要折损无数弟兄,而消耗他们的后勤,我军不但能够减少损伤,更能够打一个必胜之仗,以国力相拼,既能够减少生命的损失,又能够稳操胜券,何乐而不为?”
韩沧淡然道:“希望如此,切莫是害怕承担战败之责,所以不敢进攻!”
此言一出,帐中诸人俱都是微微变色。
这两人同时韩族子弟,而且是堂兄弟,但是听韩沧话风带刺,毫不掩饰对韩漠的不满,确实是让众人心中有些惊讶。
韩玄龄的眉头已经皱起眉,欲言又止,终是没有说什么。
韩漠肃然道:“今在营中,只有上下级之分,没有其他。若是提出自己建议,为我大燕攻略献计献策,本将很是欢喜,但是若要在此扰乱军心,亵渎军威,莫怪本将无情,诸位俱都是带兵之人,该当明晓军法,亦请诸位记住谁是大军主帅!”
韩漠这番话,倒也并非是有意要与韩沧针锋相对。
只是他心中清楚,大战之时,令行禁止,军法无情,若是不能很好滴约束部下,让手下的每一位将领毫无差错地执行自己的命令,就必须严正军规,树立绝对的军权威势。
韩沧对自己有不满,韩漠心知肚明,他知道韩沧是个孤傲之人,就是担心他因为对自己的不满而扰乱军法,若是韩沧真的不服从管束,触动军法,为了明正法纪维护军威,到时候必定不能徇私情宽恕韩沧。
他此时说这番冷厉之语,实际上就是为了警醒韩沧,免得日后真的发生难以处理的麻烦事。
韩沧听韩漠这番话,虽然韩漠声称是“诸将”,但是傻子也明白这是对自己所言,他豁然站起,看着韩漠,冷笑道:“如此说来,我那几句话还是亵渎军威了?那你现在就叫人将我绑下去砍了,看我韩沧是否皱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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