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员立刻轻声道:“回大人,萧尚与萧明堂少爷已经被处以绞刑”
韩漠身体一震,脸上显出吃惊之色,问道:“谁?谁被处以绞刑?”
“工部尚萧怀金和他的长子萧明堂”吏员恭敬回道。
韩漠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他一脸的不敢置信,半晌,终是想到萧灵芷就在背后的帐篷里面,立刻沉声道:“跟我来”带着那名吏员与那帐篷拉开一段距离,肃然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怎地被处以绞刑的?”
吏员回道:“大人,事起萧明堂。大年夜里,京里举办花灯会,大人府中亲眷上街看花灯,不巧遇上了萧明堂,萧明堂竟是在当街领人行刺……”
韩漠吃了一惊,神色顿变,不等吏员说完,失声道:“可有人受伤?”
吏员忙道:“大人不必担心,大人的亲眷只是受了一些惊讶,没有一人受伤。”
韩漠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脸上神色冰冷起来,问道:“可查知萧明堂为何要如此疯?”
“大人,萧太师返乡被刺,许多……许多流言都说是……是……”吏员一时间却不敢说下去。
“是什么?”韩漠冷声道:“一五一十,全部都说出来,不要有任何忌讳。”
吏员立时肃容道:“大人,萧太师被刺,京里不少人都说与韩家有关,而且萧氏一族许多人都认定是韩家派人暗中行刺。那萧明堂或许是想着为萧太师报仇,所以见到大人的家眷,一时冲动,这才在花灯会上出手……”
“一头蠢猪。”韩漠冷笑着,看了吏员一眼,沉声道:“你确定我的家人没有出事?”
“属下不敢隐瞒,大人的家眷确实没有受伤,只不过应是受了一些惊吓。”吏员回道。
韩漠微微点头,沉吟片刻,才继续问道:“后来又如何?”
“萧明堂被大人府上的人手当场抓住。”吏员道:“就在当夜,直接被送到了大理寺,而大理寺卿胡大人直接将萧明堂打入了囚牢之中。”
“你说萧怀金也被处以绞刑?”韩漠皱眉道:“他是如何卷进来的?”
“事之后,萧家震动,在大理寺打了官司,但是萧明堂当街行刺,人证物证俱全,无法抵赖。”吏员回道:“萧家虽然多方努力,但是萧明堂的罪名却已经定下,而且被处以绞刑。据说内阁好一番争论,最终判决没有被推翻,萧明堂死刑已定,萧家的官员都进攻请圣上裁决,圣上下旨遵照内阁商议出来的判决处以绞刑。但是萧明堂被处绞刑前一天,有一群人潜入大理寺,想要营救出萧明堂,却中了埋伏。那夜大理寺看似守卫疏松,但是却已经埋伏了重兵,前往营救萧明堂的人手,被尽数擒拿,其中就包括萧明堂之父工部尚萧怀金”
韩漠神色凝重,他脑中如电转,从萧太师的死到萧怀金父子被处以绞刑,一条线想下来,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巨大的局。
萧太师的死,是这道局的引线,而萧明堂冲动出手,则是点着了火药桶。
萧明堂被判为绞刑,萧怀金自然是无法接受的,那是他唯一的儿子,铤而走险,却中了埋伏,被擒拿住,这劫狱之罪,那可不是轻罪。
既然是有意埋伏,故意引萧怀金上钩,那本身就是要置萧怀金于死地。
大理寺卿胡雪辛自然是参与其中,那么布下这个局的,难道是胡雪辛?
韩漠敏锐地感觉到,此次布下此局的,真正的操盘手,只怕是自己的韩氏家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