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沧澜大笑道:“圣上旨意?二皇子,如果果真是圣上旨意,能否让我亲自面见圣上?如果这真是圣上的意思,我必以死谢罪!”
“叛逆之贼,有什么资格面见父皇?”二皇子冷哼一声,后退两步,向云沧澜身后将领道:“你们都是被云沧澜门g蔽,现在只要拿下云沧澜,亦可将功赎罪,另有封赏。若是执i不悟,想要与云沧澜一同顽抗到底,可莫怪本王手下无情。”
“我等愿与大人共存亡。”众将慨然道。
“好,好,好!”二皇子冷笑道:“云沧澜,没想到你蛊人心的手段还真是有一手,有这么多人陪着你死!”猛一挥手,厉声喝道:“将这帮反贼都给本王拿下了!”
围在四周的警备营兵士却都是犹豫着,一时间却也不敢立刻动手。
云沧澜身后一群人却都是拔刀在手,厉声喝道:“谁敢动手?”
“无论谁砍下一颗人头,赏金五百两,砍下云沧澜人头,赏金千两!”二皇子急步后退,高声喊道:“还不动手?”
那周宽眼中一寒,霍地拔出手中刀,厉声喝道:“都给我拿下!”竟是率先往前杀过去。
这群警备营官兵固然都是云沧澜部下,但是此时却亲耳听到二皇子声言云沧澜是逆贼,更许下千金重赏,又见周宽率先杀出,再不犹豫,一阵喝叫,四周的警备营兵士已经是一拥而上,要取人头换赏金。
二皇子带来的那些宫中卫,都是大内高手,也不犹豫,往云沧澜一群人扑了过去,而总制使府邸四周,早已经被团团围住,正门外,更是聚集了不少官兵,听到院内杀声起,也迅往院子里冲进来。
总制使府前院的护卫早已经被解决,府里倒是有少数家仆冲出来,想要营救云沧澜,可是他们的实力太过弱小,怎能与警备营精兵相抗。
诺大的院子,一时间人满为患,云沧澜等人就如同身处大海的几叶孤舟,四面八方都是长枪1刀,虽说他身边这些将领都是军中猛将,但是在这下小的范围之内,根本施展不开,而且对方人多势众,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到处都是长枪1刀,无处闪躲,只是片刻间,便已经有数名将领死在长枪1刀之下,那些总制使府的家仆,更是被砍瓜切菜一般,一个又一个倒下去,只是片刻间,院子里便堆满了尸。
“大人,我们护你突围出去。”有将领靠近云沧澜吼叫着:“你赶到后三卫,便可聚集官兵,反杀回来。”
“不错,保护大人突围出去。”又一将满身血迹怒吼着:“往后门突过去!”
当下众将护住云沧澜,掉转头,竭力往后门处突围过去。
沈业和周宽,乃是前左卫和前中卫的卫使,这两营突变,其它的六卫却并没有突变,只要云沧澜突围出去,自是能够集结人马,重新杀回。
但是二皇子这一次那是有备而来,所带兵士,多如牛,云沧澜等人每向前一步,都是困难无比,只突出十来步远,就又有数人被1枪扎死。
云沧澜心中倜然无比,造成这个结果,从某种角度来说,还是自己太过轻敌,自持手中兵权,只要自己下定决心,就能够以武力解决后党。
但是他却忽略一点,后党这些年来,最大的弱点便是手无兵权,这致命的弱点,后党一清二楚,又怎能不想到军方难之后应该如何应对。
庆后不显山不显水,但是却利用皇帝的爱,从一个商人之女一步步爬到皇后的位置,更是利用背后庞大的经济源泉,拉拢朝官,形成了以鲁氏为中心的一个后党集团,遍布朝野,仅仅几年时间,竟然已经能够与商钟离代表的军方相抗。
不可否认,这位yanfu的手段自然是厉害无比。
可是自己却还是轻视了对方。
云沧澜现在心里极其懊恼,商钟离一死,后党的刀锋肯定是指向自己的,只要解决了自己,庆后便可以独霸朝野。
换句话说,自商钟离死后,庆后最大的心腹之患已去,而后当从那一刻起,便将眼睛盯在了自己的身上,剥夺自己的兵权,或许就是一个yu饵,就是自己动兵变,而庆后那条美人蛇,却是早已经设下了应对之策,等着自己钻入圈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