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顿时眼圈一红,拜伏在地,“圣将,老奴别无所求,只愿此次能与圣将同赴前线,老奴虽然不能上阵杀敌,却能伺候在圣将身边……!”
正在此时,却见一名蓝衣青年疾步来到门前,拱手道:“圣将!”
这蓝衣青年,却是上京警备营总制使云沧澜。
商钟离抬起手,挥手示意老夏暂且退下,又招手令云沧澜进了屋内。
“圣将,您的两千亲卫军今夜便集结在城外……!”云沧澜皱眉道:“难道圣将这就要准备离开?”
商钟离坐正身子,示意云沧澜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才平静道:“等明日太子与燕公主大礼一成,老夫便要出京了,临行之前,唤你过来,是有些话要交待你!”
云沧澜微皱眉头,轻声道:“圣将有何吩咐?”
商钟离沉吟了一下,眼眸子忽然变得犀利起来,凝视云沧澜道:“沧澜,你可知老夫此行要前往何处?”
“难道不是前往南阳关?”云沧澜奇道。
商钟离摇头道:“南阳关只是一处关隘,虽然战略位置极其重要,但是难以施展什么战术,只能是一个强攻,一个死守,林诚飞能支持到今日,尚未被魏国人破关,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云沧澜只是看着商钟离,并没有说话。
商钟离想了一想,才道:“魏国人此番,乃是做好了要与我大庆一决胜负的准备,他们准备了多年,不但兵力强盛,而且后勤供给也是十分充足,据老夫估计,打上一年半载,对魏国人来说,还是能够支撑的住。”
云沧澜点头道:“学生也是派人调查过,魏国朝堂上下,对此番侵攻我大庆,态度竟是异乎寻常的统一,按照魏国人的说法,若是拿不下上京城,他们便不会罢兵。这几十年来,魏国人广积粮草装备,国人尚武强训,战斗力确实惊人。”
商钟离叹道:“今日接到战报,南阳关连日来被魏军强攻,敌我双方都是死伤无数。南阳关的关墙,更是被魏国人打的残破不堪,支离破碎,魏国人更是不给我守关将士丝毫喘息的时机,就更别提修补城墙的时间了,据老夫来看,三五日内,南阳关必要被魏国人攻破……!”
“那圣将此番不是去边关,那是要去哪里?”
商钟离抚须道:“老夫已经在隆山之下布阵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