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阴雨绵绵,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细雨便开始洒落,一直未曾停歇。
距离袁道灵被杀,也已过去两日,只不过齐天观那边并无大的消息传来,韩漠本以为云沧澜事后定然会过来找寻自己,只是不知为何原因,云沧澜并不见过来。
离公主大婚的日子也渐渐近了,礼部侍郎宋世清这一阵子算是燕国使团中最忙碌的人,每日里都会领着礼部的几名官员前往庆国的礼部衙门,说是进行婚礼细节的磋商,但是实际上却是督促庆国方面的婚事筹备事务。
这两日韩漠却是足不出户,只是在红袖身边守护。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午时过后,有人过来禀报,昌德候传唤韩漠过去。
韩漠收拾一番,来到昌德候的居所,却见昌德候一身正装,见到韩漠过来,只是点了点头,神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侯爷!”韩漠上前拱手:“不知传召臣下有何吩咐?”
他本以为曹殷唤自己前来,要么是为了公主婚事,要么就是为了自己上次被刺之事。
只是曹殷微皱着眉头,道:“你随本侯去国舅府一趟!”
“国舅府?”
“是!”曹殷道:“国舅昨夜遇刺了,咱们必须要去看看他究竟如何。”
韩漠大吃一惊,想不到鲁尚德竟然也遇刺,而且时日相差竟然是这样近,惊讶之余,立刻意识到什么,眉头顿时皱起来。
曹殷似乎明白韩漠的心事,道:“你不必多想。此事自然与我们无关,便算有人怀疑,咱们也不畏惧。”
韩漠前脚刚刚被刺,鲁尚德后脚就跟着也遭到行刺,放在某些人的眼中,定然以为是后党先派人刺杀韩漠,而韩漠被刺之后,燕国人毫不示弱,立刻派人行刺鲁尚德,是一种裸的报复行为。
但是韩漠心中也清楚,这两日,燕国使团保持着绝对的安静,绝没有任何的行动。
难道又是魏国人在搞鬼?
……
收拾妥当,曹殷向韩漠道:“你与本侯同车吧,有些事儿本侯要与你说。”
韩漠犹豫了一下,自然是不好违背。
出了府,二人共乘一车,在御林军的护卫下,往国舅府行去。
曹殷靠坐在车厢内,沉吟片刻,终于道:“国舅被刺,这件事情大有问题。你被刺不过三日,他也遭受行刺,在许多人的心里,只怕是要怀疑到我们燕国的身上。”
韩漠淡淡笑道:“正如侯爷所说,此事并非我们指使,便算有人怀疑,我们也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