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淑虎本来身子还斜倚在绿霓裳香香软软的娇躯上,听韩漠这样一说,立刻坐起来,抬手道:“韩兄既然灵感已至,何不为诸位献上一首?”
韩漠微微一笑,道:“我素来没有献艺的习惯。只是今日国舅盛情款待,韩漠心中感激国舅盛情,倒是愿意信口就词,为侯爷和国舅助酒兴!”
国舅闻言,笑道:“好。只知韩将军武功高强,想不到却是文武全才,我今日倒真是要领教了!”
韩漠含笑道:“只是韩漠素来不喜吟诗赋词,偶有心得,倒是愿意写下来,还请侯爷赐墨宝!”
“快取笔墨纸砚!”国舅立刻吩咐道。
只过片刻,便有一名侍女用玉盘端来笔墨纸砚,后面更有一名家仆搬来一张小案,放在韩漠案几之前,将那笔墨纸砚都放在了上面。
韩漠向着身边那侍女微笑道:“姑娘帮我磨墨!”
那侍女急忙上前去,为韩漠磨墨。
韩漠在众人的注视下,上前走到那小案旁边,盘膝坐下,拿起狼毫笔,闭上双目,在脑中思考着储存的诗词。
唐诗宋词在他脑海中着实不少,但是既然要出手打压庆国人的狂傲,自然要选择一首举座皆惊的千古名词。
厅中一时间竟是静得出奇,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韩漠的身上。
实际上几乎没有人真的相信韩漠能够写出所谓的名词佳句来,如果这个年轻人真有让举座皆惊的才华,必定在燕国时便有表露,才名必定也在燕国响亮。
这些在场的名士都是庆国著名骚客,甚至可以说是当今天下文人的主流,但凡有才名者,这些人自然都是有所耳闻。
场中虽然有不乏在这之前就听过韩漠的名声者,无非是韩漠的勇武之名,却是无人听说过韩漠的才名,如此在文道上默默无名之辈,若是能够乍然作出绝妙佳作来,那还真是见鬼了。
不少人已经做好了批判的准备,更有人低声私语,商议着要借韩漠做出的诗词,好好地侮辱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曹殷也是有些好奇地凝视着韩漠,他却是从未听过韩漠吟诗赋词,心中对于韩漠的才学,还真是有几分怀疑。
却见到韩漠忽然睁开眼睛,看了身边磨墨的姑娘一眼,此时那姑娘已经磨好了墨,正恭敬地跪伏在旁边,一双水汪汪的眼儿也是带着几分好奇看着韩漠,这姑娘心中却是在想:“敢在唐公子面前写诗,这位大人真的有这样的才学?”
韩漠以笔蘸墨,随即再不犹豫,挥毫而书。
宋世清就在韩漠身边,对于韩漠的才学,他也素未得闻,今日韩漠出手写词,这位礼部侍郎心中还真是有些突突,唯恐韩漠年轻气盛强自出头,弄出大笑话来,那么方才刚刚挽回的颜面,可就要在此丢失。
毕竟在场都是饱学之士,更有当今第一才子唐淑虎在场,若是拿不出一首令人折服的佳作来,庆国人势必出言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