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道出列道:“启奏圣上,萧尚所言,倒是让微臣颇有些诧异今年工部立项甚多,工部的官员,那也是每日里都往户部催银子说句不怕圣上降罪之言,工部有几名官员,几乎是日日在户部蹲点,时时催促着工程款项,微臣都想让工部立项,给几位工部的官员在户部衙门里修建几间院子,也好让他们就在户部衙门住下算了若是工部有这个立项,微臣便是砸锅卖铁,那也是要将银子筹措给工部……”
他这话一说出来,顿时朝上便有不少人笑起来,本来僵硬无比的气氛,顿时缓解不少
萧怀金闻言,不由狠狠瞪了韩玄道一眼
“今日萧尚因整修几艘战船却要请奏圣上,微臣是诧异”韩玄道缓缓道:“工部往户部催其他工程的银子,从未有过担心,却为何因为修缮几艘战船,却要担心日后户部会因为缺少银子而找工部的麻烦?此……微臣实所不解”
萧怀金皱起浓眉,拱手道:“回圣上,臣只是奇怪,如今东海镇抚军并无战事,却为何战船总是破损?年年都要往朝里要银子修战船……臣是担心,我工部若是年年以这个理由往户部要银子,恐怕户部的同僚会有厌烦而已”
“比起修缮战船,臣倒是厌烦萧尚派人在户部天天催要银子”韩玄道平静道:“而且萧尚似乎还不了解东海水师的状况不瞒萧尚,东海镇抚军的战船,就算是没有战事,那也是有着极大的消耗每日里在海中浸,受海浪冲击,而且为增强我大燕水师之战斗力,战船还需用来操练水师……有那海上匪祸,镇抚军每月都要出海巡视,经受海上大风大浪之冲击,这一些,都要让水师战船受到损伤,所以修缮战船,那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户部虽然钱粮紧张,但是工部若是立项修船,户部也不会置若罔闻的,却是萧尚自己多虑而已”
便在此时,从队列中间出来一人,向皇帝恭敬道:“圣上,臣有事要奏”
朝臣们将目光望过去,只见却是户部侍郎萧同光
萧同光是萧太师的亲弟弟,是如今刑部尚萧万长的父亲,兼着户部侍郎的差事,当初与昌德候曹殷一同前往东海郡调查过饷银失踪的案子,在东海之时,那是对碧姨娘有过垂涎之心
萧同光的能力比起其兄,自然是远远不如,就是连自己的儿子萧万长,那也是及不上,实际上这位萧侍郎最大的爱好,便是借着萧家之势,在京中玩弄一些妇人而已,他生性爱好熟妇人,暗中也不知道玩弄了多少美艳熟妇
他虽然能力不强,但终究是萧家很有辈分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因他身后有强大的萧族,所以在京中干的那些龌龊事儿,却是没有多少人敢过问
有些想依附萧家门下的达官富户,想走萧家的门路,便去逢迎这位萧侍郎,送银子自然不在话下,有些知道萧侍郎爱好的,是千方百计寻摸一些美艳熟妇,专门送与这位侍郎大人玩弄
户部的大权,毫无疑问,自然是掌握在韩玄道的手中,但是萧同光这颗钉子在户部之内,却也是让韩玄道很不舒服
萧同光的存在,自然让户部有一批人因为萧家的原因而跟着他,所以户部一直以来,那也是分为两党
只不过韩玄道的手段远高于萧同光,所以除了掣肘韩玄道独领户部之外,让韩玄道在户部账目方面加小心之外,萧侍郎一党却也不能给韩玄道在户部的地位造成太大的威胁
往日朝会,这位户部侍郎都是极少说话,便是朝堂上争得再凶,他也是躲在人群中不说话
毕竟他的口才不好,搞不好越说越乱,而萧族一党在朝堂上能言善辩的人物又不缺乏,争论起来,也用不上他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