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手中拿的是木棍,要是真正的金属武器,恐怕早就不支了。
那娇小女武士倾尽全力,手中的木棍却始终碰不上秀公主一片衣裳,终是停住手,不再进攻,秀公主却已经冷声道:“为何不进攻?再来!”
娇小女武士显然是对秀公主很是敬畏,握紧木棍,再次向秀公主进攻过来。
韩漠看的却是有些古怪,以秀公主之尊,完全没有必要亲自来训练部下,而且看秀公主对那娇小女武士的态度,可是极其严格的。
秀公主为何会如此厚待一名手下的武士?
娇小女武士又连续进攻了二十多招,终是气力不支,瘫坐在地上,将手里的木棍扔到了一边。
秀公主右手拿着木棍,身姿优美,扭着水蛇一般纤细的腰肢上前去,冷声道:“拿手出来!”
那女武士坐在地上,抬头看了秀公主一眼,终是伸出右手,摊开了手掌。秀公主毫不留情地用木棍重重地打在女武士的手上,那女武士倒也不收回手,只是五六下,那只小手便被打得有些泛红。
秀公主伸手取下了防护面具,早有一名女武士上前来,接过面具和木棍退了下去,更有一名女武士从旁搬了一张大椅子上前来。
秀公主在那椅子上坐下,那张妩媚艳丽的脸上,此时却是淡漠无比,旁边有女武士端来银色的水盘,秀公主优雅地在里面洗过手,接过锦帕擦干,尔后又接过部下奉上来的茶盏,轻轻品了一口,这才交给身边的女武士,神情冷漠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女武士,冷声道:“站起来!”
旁边便有女武士要上前扶起娇小女武士,秀公主冷声道:“让她自己起来!”
韩漠站在园子门边,倒有几个人瞧见,却是无人上前理会。
他耳力极佳,而且园子里寂静无声,秀公主在此,自然是没有谁敢轻易出声,所以秀公主的言语是十分清晰地传到了韩漠的耳朵里。
只不过往日里韩漠见到秀公主,要么妖媚中风情万种,要么英姿飒爽中尊贵无比,要么就是如同姑娘家般有着清纯可爱的一面。
像今日这样冰冷肃然,倒是韩漠从未见过的景象。
娇小女武士从地上站起来,也不取下面具,只是站在秀公主的面前,垂着螓首,虽然身着英姿飒爽的红色甲胄,但是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极其柔弱,那套冰冷的红色甲胄非但没有让这个女武士显得如同其他女武士那样英武强悍,反倒如同捆缚着女武士的冰冷囚牢,将她死死地束缚在甲胄之中。
秀公主的神色很是冷淡,凝视着眼前的女武士,淡淡道:“一直没有长进,你是不是不想练了?”
女武士垂着螓首,没有说话。
秀公主冷哼一声,“进了这个院子,便只是一名战士,一切遵循她们的规矩来……打第一天开始,我便对你说过,你是不是忘记了?”
韩漠远远望着秀公主,只觉得秀公主严肃起来,倒真是由里到外散发着一股子强悍的气息,这个时候,才真正拥有统管东花厅无数暗黑吏员的那股子气势。
“你并非不聪明。”秀公主缓缓道:“可是自始至终,你的心思都没有放在这上面……这只是最简单的招式,练了快一个月,中间依然破绽百出……你到底想怎样?”
女武士终于抬起头,声音甚至带着一丝哭腔:“姑姑,我……我不要学武,我不要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