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漠立刻正色道:“当然不能算了。贺清吏司总不能就这样白死,世伯,不如你让司徒郡守写一道折子,让大小官员联名,将此事上呈朝廷,让朝廷来处理此事。苏观涯用人不明,苏克雍在这里逼死人命,只怕他在朝堂上会受到不小的攻击。我也秘书一份,让我韩家在朝堂上以此事好好质问苏观涯一番,无论如何,也要还贺清吏司一个公道。”
贺学之眯着眼道:“这样可行?”
“一切还由世伯做主。”韩漠微笑道。
贺学之想了想,道:“可行倒是可行,只是这苏克雍如今如何安置?他惹出这么大的乱子,逼死清吏司,这清吏司衙门上下对他那是恨之入骨,这接下来的账目,只怕清吏司衙门不会再配合他查下去……而且,他已照人忌恨,再留在这里,保不准还有其他人要杀他……!”
“我倒是担心他见事态如此恶劣,从这边逃跑。”韩漠低声道:“他逼死贺清吏司,我想世伯为了家族声誉,也不会这般轻易让他跑了。韩漠斗胆,且让我御林军将他带回营里,名义上是保护,实际上是看押起来,一来免他继续在清吏司胡来,二来也可防他从这边逃走。”
“带回御林军行营?”贺学之眯着眼睛。
韩漠道:“莫非世伯信不过我?世伯放心,有我御林军看着他,他是插翅也难飞,世伯若是要人,我随时交给你!”
贺学之轻轻一笑,道:“哪里哪里。世侄要为我分忧,我怎会不知好歹,对于世侄,我是十分相信的。既然世侄这样说,那样也好,由你将他带回御林军,免得他被其他人所害,到时候牵连到我的头上。”
“是!”韩漠做出恭敬之态。
当下韩漠喊进薛绍,令他将包括苏克雍在内的一干吏部官员带回粮仓,薛绍自是领着骑兵们,将这一干人全都带了回去。
韩漠与贺学之出了院子,拱手道:“世伯,那折子,你我今日便书写,派人往京里送去。我这就回去安排此事,先且告辞!”
贺学之眯眼笑道:“那可有劳世侄了。”
韩漠这才上前上了马,催马而去,转眼间便没了踪迹。
贺学之望着韩漠远去的身影,表情异常精彩,片刻之后,才喃喃自语:“韩漠啊韩漠,你是要与我玩什么花样?瞧你玩的把戏,可不是十八岁的少年人能玩的出来。”
贺知县此时上前来,小心翼翼道:“大老爷,怎么放苏克雍走了?”
贺学之冷视贺知县,眼中寒芒闪现,冷声道:“你也是练过两年的,这么就没有打死他?”贺知县打了个冷战,不敢看贺学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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