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曹殷脸上带着笑,声音有些尖细:“都迎到这里来了,可是辛苦你们了。”
“不敢!”众官齐声道:“侯爷路途颠簸,才是辛苦。”
萧幕瓒领着众官起身,一挥手,鼓乐队立刻奏起乐来,热闹非凡。
车队重新开拔,萧幕瓒和韩玄昌等极少数官员倒是坐着轿子,大部分官吏就只能跟在队伍后面,一直走回东海城了。
这一次随同昌德候前来东海郡的有四辆马车,一驾是昌德候座驾,一辆是户部侍郎萧同光座驾,不明情况的却不知另外两驾马车之中是谁,低声询问,便有熟悉的官员低声解释:“那里面可不是人,都是一些日常用品,包括刷洗器皿,铜镜衣裳,就连昌德候出恭用的马桶也在里面哩。”
“路途遥远,昌德候带着这些做什么?”官员低声询问,好生疑惑:“咱们东海郡难道少了那些东西?”
“侯爷爱干净,出门在外,都要带上自己的东西。他用不惯别处的东西,这些都是随时要用之物,他就更要用自己平日里用习惯的东西了。”
“原来如此,想不到侯爷还有这种癖好!”
“嘘。想死吗?慎言,慎言!”
……
车队最终在众官的簇拥下进了东海城,城中的百姓在韩家大宗主派人事先的通知下,早就布满城中的大道,不管愿意不愿意,都为钦差的到来增添了热闹的气氛。
车行辚辚,车队最终在气派的郡守府前驻马停下。
曹殷掀开帘子,在护卫的扶持下,走下了车子,先是看了看气派的郡守府,然后左右看了看,露出笑容,向萧幕瓒问道:“是了,萧大人,本侯回头在哪里歇息?”
“回侯爷,下官已在府中收拾了一处宽阔雅致的院子,侯爷不弃,可在那里歇息。”萧幕瓒恭敬地道。
曹殷皱了皱眉头,微一沉吟,才道:“清吏司韩玄昌韩大人到了吗?”
韩玄昌立刻出列,跪下道:“下官在,见过侯爷!”
曹殷脸上露出和蔼的微笑,立刻上前亲自扶起韩玄昌,温言道:“韩大人果然如传言之中那般温文儒雅,仪表堂堂。”
“不敢不敢!”韩玄昌谦逊道:“名不符实,下官惭愧!”
曹殷拉着韩玄昌的手,亲切地道:“本侯在燕京听说过,韩大人自小就是东海城有名的美男子,今日一见,当真是名不虚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