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然迟钝地掀起眼皮看他,这么高的人,手里拿着一点都不符合气质的输液器,他要给自己扎针吗?
乔星然点了点头,看着姜堰东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棉签,沾着有些凉的皮肤消毒液在自己手上涂抹着。
黄色的压脉带扎在了手上,青色的血管清楚可见,乔星然下意识地压低了脑袋,盯着再次消毒的棉签。
姜堰东面无表情,拿了输液器再次排气,细长的针头靠近自己的时候,乔星然看着细细的针头,却瑟缩了一下。
“你、你扎针疼吗?”
姜堰东轻笑了一声,迎着乔星然的眼神亲了他一口。
乔星然脑子本就混沌,姜堰东微凉的唇压过来的时候,脑子里就像炸开了锅,下一秒手背上就传来一阵刺痛。
“嘶。”乔星然红着脸,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气,他看着输液管里回流的血液,立马委屈地红了眼眶。
他居然骗我,乔星然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他瞪着发红的鹿眼,苍白的唇轻轻瘪着。
姜堰东面不改色地调节滴数,余光瞥见了乔星然的小表情,心里像被什么戳了一下。
“量个体温,我去给你端饭。”
乔星然没说话,傲娇地将头转到了另一边,但还是在姜堰东把体温计递过来的时候乖乖张嘴含住。
“乖。”姜堰东笑了笑,伸手揉了一把乔星然的脑袋。
乔星然没说话,看着姜堰东走出去的背影,默默地抬手揉了一把发烫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