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茗转头,眼睫困惑地扇动。
李定北却仿佛下定了决心,再次开口:“因为我想跟你单独聊。”
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用了多大力气。
碧茗怔了一下,随即凝望着他:“你要聊什么?”
李定北定了定神,让自己尽量不被那双明眸影响:“两年前,我送过你一个镯子,你退回给我了。现在我还是想把它送给你——”
“不要。”
“代为保管。”
两人的话语几乎同时脱口。
“林南,我不是那个意思。”李定北停顿片刻,艰难地解释道,“我知道你和时仲现在的关系,这个手镯……是拿来躲避我妈催婚的借口。”
碧茗歪了歪头:“没有镯子,你妈也不会放过你吧?”
“我们家有个老人传下来的习俗,是‘纳彩’,这个手镯是信物。”李定北低着头,躲开她的眼神,“我妈很看重这个,我拿走她就没办法找女方家定亲。”
“可是你也躲不了一辈子。”碧茗提醒他,“这毕竟是你的家人。”
李定北缓缓道:“我已经通过了军部的特招,接下来几年都会呆在军队,可以暂时避开他们。”
碧茗见他再次递给自己那个在月光下晶莹剔透的翡翠手镯,有点无奈:“你自己留着不行吗?”
李定北垂眸,沉默了半晌。
“如果我以后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了,你可以把它当做纪念。”
碧茗怀疑他应该是有入伍焦虑症:“不至于,你还是新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