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茗在他们言语交锋时,已经被另一种浓郁的香气转移了注意力。
“厨房里在弄什么,好香。”
“应该是鸡汤,”时仲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顺口解释道,“定北从老家带了当地的走地鸡,一只煲汤,一只黄焖。”
“他不在家过年?”碧茗歪了歪头,乌黑的卷发在颊边一荡。
这个问题有点微妙,时仲沉默片刻,孟西尚已经笑了:
“姐姐,北哥最近被他家里人催婚催得急——”
“所以小北子就逃了。”孟东流接着道。
“这样啊,结婚确实没意思。”碧茗牵起了时仲的手,晃了晃,“对吧?”
时仲摸了摸她的头,笑而不语。
他的原则就是随她高兴。
这也是碧茗能跟他腻歪这么久的原因——
或许还因为两人聚少离多,每次放假都感觉小别胜新婚,自带新鲜感。
被迫吃狗粮的双胞胎已经习惯性地移开眼神,躲避刺眼的一幕。
时仲是他们曾经的队长,这份队友情绝非虚假。
但能让他们大年三十过来,只能是另一种不可言说的感情了。
想要靠近她,和她一起度过年夜。
即使只能作为朋友,也还是想离她更近一点。
夜色更深,桌上终于布满了各式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