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殷默带着她去坐旋转木马的时候,时酒就把垫子垫在木马上,然后才坐上去。

挺软,很好,今天可以睡一个舒舒服服的觉了。

时酒今天一点挣扎都没有,一坐上去,双手就紧紧地抓住杆子,靠在上面,眼睛一闭,头一歪,睡了。

她又不是殷默这个变态,能什么也不干,坐旋转木马坐一天。

殷默在木马上眺望远方,思考人生。时酒在木马上遇见周公。

人与人,到底是有不同的。

时酒一个正常人,到底是和变态有差别的。

她做不到花钱包场,然后啥也不干,坐在木马上坐一天。

同样,殷默也做不到,坐在木马上睡觉。

殷默坐在木马上,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但是,当他随便一瞄,瞄到睡得正香的时酒时,他就突然思考不了人生了。

他无法集中他的注意力了。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神,他老是不由自主地看向时酒。

他试着把自己的目光投向别处,但是,无果。

试了好几次后,是没能成功,他索性就自暴自弃了,不再把目光移向别处,就一直盯着时酒。

时酒睡觉很规矩,她睡觉前什么姿势,觉醒后还是什么姿势。不像某些人,睡前在床头,醒后在床尾。

时酒还保持刚刚那个姿势,睡那么久了,她抱着杆子的手都没移动过一毫米。

看着看着,殷默就入迷了,他想看看,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能动一下。

然后,他看了一天。

时酒睡醒了,时间也差不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