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酒说一句,陆北渊的脸色就阴沉一番,等她说完那几句,他就忍不住喝道。

“林幼娘,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清楚?”

“妾身做了什么吗?”时酒咬着唇,委屈得很,“妾身明明很敬重公主殿下,没有与她争斗,凡事都以公主殿下为先。”

陆北渊吐血,谁让她敬重公主,以公主为先了?

时酒更委屈了,看负心汉一样看着他,“本来就是嘛,夫君让我为妾的那一日,让妾身做妾不能太张狂,不能压了公主一头,说是会给您招来祸端,妾身一直都有好好听话的。”

“咳咳咳……”陆北渊被她的话呛得直咳嗽。

听话!听什么话?他有让林幼娘听话到踢他命根子吗?让她听话到逛窑子吗?

这算哪门子的听话?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着她,“听话……你听话……窑子里的公子好看吗?啊?”

时酒认认真真思考起来,好看当然是好看的,她不能昧着良心说话,陆北渊也不值得她昧着良心,“好看啊,比夫君你好看多了。妾身以前没见识,还以为夫君有多好看,如今去那见识了一遭,才明白人和人是不能相比的。”

陆北渊喘着粗气,恨不得爬起来弄死他,“你……你!你居然拿我跟窑子里那些下贱东西相比。”他仿佛受了奇耻大辱。

时酒目光冷了下来,脚上一用力,狠狠地踩了下去。

“夫君怎么能骂自己下贱呢?里面的人没偷没抢,只不过是在用自己的脸赚钱而已。若说下贱,最下贱的不是夫君你吗?用自己的脸,用自己的身子,换前程。唔,还要让陪伴自己多年的糟糠之妻做妾。”

时酒的脚挪了挪,挪到他脸上。

陆北渊哪里试过被人这么对待,面上满是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