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开玩笑吗?”
海博德呵斥着,作为维京人,他无法接受自杀这个结局。
“当然了。”
艾琳笑着说道,她似乎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随意地戏弄着别人。
可很快,她平静了下来,表情都僵硬在了一起,就像凝冰一样,随后缓缓地举起手中的物品。
那是晶莹的红宝石,仿佛是凝固起来的血。
一支秘血。
“抉择二,使用它,然后杀出去。”
艾琳凝视着手中的鲜血,它就像世界最完美的珍宝,惹得所有人都渴望将其篡夺。
有那么一瞬间,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火热地注视着秘血。
“力量与代价,这真是个艰难的抉择……”
伊芙小声地说道,她比其他两人还要了解秘血这个东西,她也清楚这力量的代价,洛伦佐自己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让我来吧!”
海博德当即说道。
“不,你不行,海博德,你们不清楚这东西的力量,虽然说能赋予人强大,但这东西随之而来的便是失控的可能,一旦用了它……或许你就再也变不回自己。”
伊芙的脑海之中闪过妖魔们扭曲狰狞的脸庞,它们就像嗜血疯狂的野兽,但又好像哭泣哀嚎的亡者,为自己这被诅咒的命运感到悲伤。
“那么你说怎么办,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有人死掉?”
海博德直接伸出手要去抓秘血,可能是对于困境的危机感,也可能是受到秘血的诱惑,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不……我是说这个东西应该交给我。”
伊芙抢先他一把,将艾琳手中的秘血夺了过来。
现在伊芙的感觉很奇妙,她觉得就像命中注定一样,她也走上了父辈们的道路,并且比他们更加地深入。
“我是游骑兵,天生的游骑兵,我对于侵蚀的抗性远比你们每个人都强,如果是我使用的话,我有极大的概率不会失控。”
伊芙攥紧了秘血,她能感受到鲜血带来的温度,它们在翻滚、燃烧。
有人在自己的耳边窃窃私语,它们引诱着自己走进黑暗之中。
“对,这就是我该做的了。”
使命感充满了伊芙的心神,她也不等两人的回答,直接拿起了秘血要注射下去。
“等等,伊芙,真正需要它的不是你。”
艾琳的声音响起,她的声音很冷,一时间让头脑火热的伊芙清醒了几分。
只见她抱着红隼,就像教堂里圣母的雕塑,神情带着悲悯。
轻拂着红隼的脸颊,能感受到的只有像尸体一般的冰冷,艾琳觉得今天真是个糟糕的日子,能被她记住的人寥寥无几,而在今天她几乎要失去了全部。
“把它给红隼吧,这东西或许能救他。”
手从红隼的胸膛上移开,其下还有着略微的心跳,红隼还没有死,但也快了,即使能逃出这里,没有医疗的话,红隼也无法撑到英尔维格。
死一般的寂静降临在这里,抉择的时间到了。
无论词汇怎么修饰,实际上每个人都很清楚,只要使用了秘血便是堕入了黑暗,为了理想而献身,变成了怪物的一员。
“抱歉,为你做出了抉择,红隼。”
艾琳接过了伊芙手中的秘血,当即便要刺入红隼的胸口。
异变惊起,还没等艾琳刺下秘血,另一支针剂便先刺进了红隼的胸膛。
顺着那只握着针剂的手看去,此时艾琳才注意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或许是秘血与抉择的影响,几人居然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先扎红的,再扎黄的……等等,第几针了!”
这个家伙扎完一针又扎一针,好像记不住顺序,他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