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机会的,赶紧离开吧!”
有人躲在铁栏后冲他喊道。
抢银行可是件专业性很强的事,不是一个神经病似的人,喝多了酒鼓足勇气便能做到的。
尼贝尔也是这样,他挟持着保安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神情有些失落,脸部的肌肉僵硬在了一起,可突然他猖狂的笑了起来。
“其实,有时候人们不在意的是结果,而是过程,过程中的快乐,就像有时比起饱腹,你更享受的是进食的那个过程,那种甜美的口欲之欢。”
“对吧,是这样吧!”
他对着保安一顿吼道,可保安根本没有力气回复他,因为失血他脸色惨白,如果没有尼贝尔的挟持他可能已经倒了下去。
“每个人都是一个可燃的火苗,大家都有机会热烈的燃烧起来,但总因为一件件该死的事件,只能静静的苟活着,不是吗?”
他死死的盯着保安的眼睛,拽紧了他的衣领,大声的质问着他。
“你也有想过这样一天对吧,疲惫平庸的生活过够了,突然的疯狂一下,拿起枪杀死你的同事,然后抢银行,杀人……总之做什么都好!”
就像个疯子在对死物谈话,保安已经昏厥了过去,他的身体软了下来,毫无力气的倾倒了下去。
尼贝尔一愣,随后愤怒的殴打着倒下的身体,似乎这样的泄愤还不够,他朝着铁栏之后开枪,打空了所有的子弹。
紧接着他用力的奔跑了过去,紧紧的抓住铁栏试图把自己从这狭小的缝隙里挤过去。
“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你了!”
他看到了那躲在桌子下的女业务员,兴奋的大吼着,用力的挤压着自己的脸庞,因为压力他的眼球充血、凸起,女人仅仅是回头察看一眼,便被吓得不轻,有男人试图来阻止他,他们在铁栏内,而尼贝尔又丢掉了打空的手枪,他根本没必要怕什么。
男人试着挥拳打在尼贝尔的脸上,可尼贝尔比他更快,撤开身子的同时另一只手探了过来,一把抓住了男人,这病态的身体里有着可怕的力量,男人的手臂被他一把拽出,随后尼贝尔毫不留情的咬下。
痛苦的哀鸣与血肉撕裂的声音,连带着衣物,尼贝尔一口咬下大口的血肉,鲜血染红了他的嘴角,随后他用力的把血肉吐出。
鲜红的血液为他那灰白的脸带来色彩,他神情癫狂。
“就像这样,我只是享受这个过程,改变的过程,改变很困难,但值得试一试,将你的灵魂从那腐朽的囚笼中拯救!”
他惊喜的大叫着,再次将头探了过去。
“来试一试吧!朋友,快告别你这平庸无趣的生活吧!”
男人痛苦的捂着受伤的手,他没有理会尼贝尔,铁哨声近在咫尺,骑警们已经来了,他们破门而入,装备精良,上膛声与警告声里,尼贝尔缓缓的转过头,那癫狂的神情突然弱了下去,一瞬间他似乎正常了起来,紧接着便是哭泣。
尼贝尔高举着双手跪了下来,痛哭着。
“求求你们!救救我!”
谁也不清楚这突然的迷途知返是怎么回事,骑警们警告着他,但尼贝尔的手还是颤抖的拉开了衣服,露出了其下的爆炸物,它们一圈圈的绑在他的腹部,上面还挂着一个滑稽的闹钟,红色的指针就要走到尽头。
疯子不见了,他就像个普通人一样痛哭流涕,祈求着拯救。
“是他强迫我的!是他!”
尼贝尔反复喊道,泪水冲刷着嘴角的鲜血,就像是在祈求宽恕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