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刀与其短暂的撞击,洛伦佐的力道拼不过劳伦斯,直接被震开,但影在空中诡异的翻转,旋出一个大圆,挥着折刀再次落下。
不出意外这次斩击再次被劳伦斯完美的防住了,而在这时洛伦佐则直接在半空中踢腿,狠狠的蹬在钉剑上,击退劳伦斯的同时,也令自己再次拉开距离。
落地,冰冷的剑光在眼里迅速放大,劳伦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快,他的步伐迅捷,直接跟上了洛伦佐的落脚点。
折刀dàng)起,试图在劳伦斯靠近时直接斩击他的头颅,但那钉剑以一种诡异的角度砍来,先是命中了折刀,与其撞击在了一起,巨力的冲击将其震开,随后恐怖的力量在苍老的躯体下涌起,劳伦斯以更多的速度挥砍。
这时折刀刚被击退,洛伦佐来不及回防,劳伦斯直接屈膝低下了,攻击洛伦佐的下位,单手挥起钉剑,最大程度扩大它的横扫范围,一闪而过,在洛伦佐的小腿伤带起鲜血。
劳伦斯不打算给洛伦佐喘息的机会,钉剑再次笔直的袭来,是刺击。
洛伦佐根据自己多年的剑术经验,本能的举起折刀招架,可劳伦斯显然要比他更快,即使没有尚达俸的预知,他依旧是猎魔教团的教长,处于顶端的剑术大师。
迅速抬起的钉剑封住了折刀招架的路线,刀刃被强行偏离轨迹。
洛伦佐意识到了不好,致密的甲胄在体表生成覆盖,随后锋利的钉剑刺中了洛伦佐的右肩,在猎魔人那恐怖的力量下,劳伦斯向前步,能听到隐约的钢铁声,洛伦佐的甲胄被轻易突破,它还刺穿了体表下的缚银之栓,连同血一起,直接将其贯穿。
剑刃带着暴雪的寒冷,洛伦佐反手便试着回击,可劳伦斯贴近了洛伦佐同时用力的肘击,正中洛伦佐手臂的关节,令后续的反击被强行中断。
洛伦佐咬着牙,不顾贯穿的伤痛,右手挥起折刀,以常人绝对做不到的方式,强行压过了关节的限制,而劳伦斯干脆抽出了钉剑,同时学着洛伦佐的方式,用力的踢击他的膛,直接将他踹了出去。
一只手在最后死死的抓住了车顶的边缘,洛伦佐这样才未能从火车上掉下去。
劳伦斯在此时握着钉剑而来,他要乘胜追击。
清楚此刻的劣势,洛伦佐直松开了手,不等劳伦斯抵达便再次没入了风雪之中。
站在车顶的边缘,无尽的寒风从体的两侧掠过,劳伦斯没有放松警惕,他清楚洛伦佐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下一刻折刀贯穿了钢铁,从脚下的车顶刺出,险些刺穿了劳伦斯的脚腕,而他也在这一刻直接翻下了车厢,继续追击。
车门已经打开,不等劳伦斯站稳黑暗里燃起摇曳的火苗。
“那种武器对我没用的。”
劳伦斯大步的走进黑暗,在尚达俸的预知与猎魔人的体能下,斩断飞驰的铝弹并不是什么难题。
可在黑暗里却传来洛伦佐的笑声。
“教长,你太自信了,过分的自信也是弱点。”
说着黑暗里刺出数枚钢针……那并非钢针,而是导电金属矛,洛伦佐在黑暗里发了电矛枪。
劳伦斯未见过这样的武器,钉剑随意的将其斩落,但在钉剑与其相接时,涌动的电流一瞬间袭上了他的体,生物本能的痉挛,令斩击慢了一步,随后更多的导电金属矛刺入了他的体内,限制了他的行动。
“看,就是这样。”
嘲弄的声音响起。
麻痹之余劳伦斯愤怒的施展着力量,恐怖的侵蚀在这短距离下直接命中了洛伦佐,可这一次洛伦佐没有倒下,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鲜血从鼻尖落下。
过量的弗洛伦德药剂维系着他的理智,他面目狰狞。
“现在的你又能斩落几枚铝弹呢?”
洛伦佐捡起已经点燃的铝步枪,焰火的流星飞逝。
仅凭电矛枪是困不住劳伦斯的,但只要能微微限制住他的行动就好,这即使预知到了未来,他也无力改变。
这便是洛伦佐的谋划,尚达俸的预知是有限制的,总会有某个时间段的未来对于劳伦斯而言是空白的,那么就令攻势如狂风骤雨一般,不断的试错,直到令劳伦斯在那空白的时间里给了洛伦佐可乘之机。
就是现在!
短暂的麻痹后劳伦斯挣脱了束缚,缓过来的力量率先斩落了第一枚铝弹,可紧接着后续的铝弹已经抵达,他慢了。
半融化的高温金属直接命中了他的躯体,固态的金属刺入体内,液态的金属附着在皮肤表面,灼的高温一瞬间带来巨大的痛苦。
撕心裂肺的痛楚折磨着劳伦斯的神经,挥剑的手微微迟疑,更多的铝弹成功命中,转瞬间几乎将他半边的子熔铸成金属的雕像。
“洛伦佐!”
他怒吼着。
用力震开上的铁水,钉剑带着死意而至,洛伦佐根本没有躲闪的意思,甲胄全覆盖,坚固黑铠如同盾牌般,可相较于圣杯滋养的躯体,那力量还是过于可怕,钉剑贯穿了洛伦佐的口,随后钉死在后方的车门上。
“教长,你教过我的,猎魔人就该是一把武器,不需要多余的感,抛弃人的份。”
洛伦佐握紧了那贯穿自己的钉剑,他看着面目狰狞的劳伦斯,面甲居然下传来阵阵的笑声。
“恐惧、贪、感……这些都是人的弱点,可你是否还记得愤怒也是人的弱点呢?”
“愤怒使人失去理智。”
劳伦斯那愤怒的神突然消失了,眼瞳里泛着炽白的光,他看到了那可憎的未来,但也在这时洛伦佐死死的抓住了他。
对抗尚达俸的另一种方式……有些未来即使提前预知了,也无法躲避。
“别逃啊!劳伦斯!”
洛伦佐怒吼着启动了另一只手上的武器,炽目的光亮起。
这是洛伦佐精挑细选的战场,车厢内的每一件武器都是为了杀死劳伦斯。
熔铸之矛已启动,这武器是为了克制原罪甲胄而被制造出来,本质上就是一个大型铝剂,迅速熔化的高温金属会融穿甲胄,并破坏内部机械结构,而如今它被用在了劳伦斯的上。
无论劳伦斯怎样转动钉剑,那剧烈的痛苦也未能让洛伦佐松开手,随后锋利的长矛将其贯穿,半融化的铁水四溢,仿佛是有了实体的光。
劳伦斯哀嚎着后撤,圣杯的血不会令其死亡,但那剧烈的痛苦还是令他疯狂,将长,矛缓缓的取出,金色的铁水在地面上蔓延,仿佛黄金色的水泊。
洛伦佐也一点点的将贯穿的钉剑拔出,甲胄布满裂痕,他的影摇摇坠。
握着那炽痛的金属,劳伦斯毫不犹豫的将其掷出,下一刻燃烧的长矛降临到洛伦佐的眼前,挥起钉剑,洛伦佐试着偏开它,却被其携带的巨力撞飞出去,带着整个车门撞到了车厢的边缘,无尽的寒风随之涌入。
“真是丑态啊,劳伦斯。”
洛伦佐继续嘲笑着,他缓缓起看着那立于焰火之上的影。
“你还是没懂,愤怒依旧在支配着你。”
随着洛伦佐话音的落下,劳伦斯察觉到了,但为时已晚,此刻便是发动预知之后的“空白”。
高温引燃了车厢内剩余的武器,那数不清的燃烧弹。
洛伦佐用尽全力翻上了车厢,但即使这样他也慢了一步,武器的弹药引燃爆炸,在狭窄的车厢内引发了殉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