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说。
“这难道不是旅游专线吗?”
好吧问题上有所出错,可紧接着奥斯卡继续说道。
“我的创作陷入了瓶颈,我需要些灵感,听说北部的雪景很美,我想去看看。”
听着他的话,洛伦佐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布斯卡洛,察觉到了洛伦佐的眼神,奥斯卡继续说着。
“一个人难免有些无聊,刚好布斯卡洛闲着,我就带上了他。”
他继续说着。
“这可是个可怜鬼,他妻子刚和他离婚,还带走了他的女儿,他本想试着和好,结果他前妻带着孩子回了老家。”
眼神带着悲怜,这令洛伦佐想起了教会的神父,一般他们露出这种表时都会紧跟着一句“可怜的孩子”。
“秃顶,臃肿,坏脾气,毫无升职的希望……我觉得他很难追回自己的妻子了。”
听者伤心,闻着落泪,布斯卡洛刚缓过来,可听到奥斯卡这一席话,不悲从中来,又倒了过去,靠在车窗旁用力的呼吸着。
“不过嘛,离婚是好事啊!”
他大力的拍着布斯卡洛的肩膀。
“毕竟离婚就是为了结婚嘛!”
奥斯卡哈哈大笑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
塞琉有些无语,她开始有些理解为什么洛伦佐与其相遇时显得各外激动与兴奋了,这不是什么学识上的赏识,亦或者什么授业之恩,仅仅是两个神经病之间的志同道合。
就像两个憎恶的妖魔,他们在以布斯卡洛的悲伤开心大笑。
两人聊着聊着便说起了过去,在洛伦佐的口中,奥斯卡就是那良师益友,个人才华横溢的不行。
在奥斯卡的嘴里,洛伦佐的形象光明正大,尊师幼,关心同学,做事积极,整个人正能量到堪选英尔维格十大杰出青年的那种。
几分真几分假,塞琉是不清楚了,不过这几分钟,两人可是把自己那恶劣的格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会是个什么故事?”
嬉笑过后,洛伦佐突然正经的问道。
他很好奇这一次奥斯卡又要写出什么故事,毕竟他的作品都很受好评,就连洛伦佐自己也很是喜欢。
“你了解的我,必然是一个欢快的喜剧!”
老家伙笑嘻嘻的回答着。
“喜剧?”
洛伦佐听后一脸愁容。
“怎么了?”
在塞琉的认知里,喜剧是高兴的事,可洛伦佐看起来并不高兴。
“因为喜剧的内核是悲剧,孩子。”
老家伙说道。
奥斯卡难得正经了起来,他声音沉稳,有了那么几分老师的模样。
“读过我的写的故事吗?”
他问道。
塞琉仔细的想了想,奥斯卡·王尔德这个名字不断的在脑海里回dàng),她有着印象,思绪将她带回了很久之前。
那时她才刚刚抵达旧敦灵,刚刚成为斯图亚特家的孩子。
塞琉记得那段时光,路边的野猫被丢进了富丽堂皇的宫,她慌的要死,横冲直撞,可无论怎么用力,她也撞不出去。
后来她逐渐适应了,因为不识字,亚威教了他很久,记得有本书就是她学习时看的。
“《夜莺与蔷薇》?”
塞琉试探的说道。
老家伙的表愣住了,随后不感叹。
“你还真的看过啊!”
这反应有些出乎塞琉预料,他看起来很不自信,在作品这方面。紧接着洛伦佐为她解释道。
“他的故事比较……特殊,你看的时候也感觉出来了吧。”
塞琉点点头,那是个好故事,童话一般,可却没有美好的结局,让人伤心。
“是啊,就是这样,大家都喜欢圆满的故事,喜欢美好的故事,讨读者欢心最重要,可他就喜欢和世人抗衡,写一些讨厌的悲剧,所以他的作品不受欢迎,少有人看。”
洛伦佐说着看向了奥斯卡。
“你常说的那句是什么来的。”
老家伙思考了一下,随即跟上了洛伦佐的思路。
“一个二十几岁的,没有工作的年轻人,多半会把自己想象成一名作家。”
“对对对!就是这个!”
两人说着又嘿嘿的笑了起来。
“不过洛伦佐,那是我年轻时的了,我现在已经快五十岁了,而且我还有工作的。”
老家伙强调道。
“难道不是因为写书混不下去嘛?”
“人毕竟是要吃饭的啊!”
两人默契的又笑了起来,这已经不是什么志同道合了,仅仅是狼狈为。
“没办法,人总要做出妥协啊,不然我饿死了,那样故事就真的结束了,我可不觉得现在还有人能继承我的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