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魔人启用权能时都会有些特殊的现象,就比如那在眼瞳里燃烧的炽白,洛伦佐发现劳伦斯教长的焰火总会熄灭一段时间,他猜测那是权能终止的时刻,而实际行动告诉他,他猜对了。
那一段时间的未来劳伦斯教长看不到。
下一秒疾驰的钩索命中了他,锋利的尖端死死的钉入他的血之中,随后线缆回收,劳伦斯教长就像玩偶一般被拖了过去,而兰斯洛特早已举起了剑刃,就好像劳伦斯教长主动撞向了剑刃一般。
但就在这生死的一瞬间,无形的压力如群山般压下,哪怕是洛伦佐在这一刻也微微失神,也在这一刻尖锐的声音响起,钢铁撕裂。
那是难以想象的一幕,即将命中劳伦斯教长的剑刃被活生生掰断,而兰斯洛特那握剑的手臂也整个弯曲了过去,谁也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还不等兰斯洛特有所行动,苍老的手臂贯穿了甲胄随后抽出,鲜血混合着机油从金属的末端流下。
魔神般的男人站在甲胄的残骸上。
“孩子,你做的很不错,真的很不错。”
他赞誉似的说道,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缓缓的从甲胄上走下。
“我已经太老了,每一次激发秘血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有时候就连我都不清楚如果我被秘血彻底吞噬会发生什么……毕竟应该没有猎魔人能活到我这个岁数。”
劳伦斯教长微笑的看着洛伦佐,他上有着洛伦佐与兰斯洛特留下的伤口,鲜血几乎将他彻底染红,他年迈,权能也被洛伦佐看透,明明胜券在握了,可却在最后一刻被翻盘……又或者说胜利从没有朝向洛伦佐这一方。
这就是他自信的原因对吧,至始至终事件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现在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下下策而已。
洛伦佐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在他的眼里劳伦斯教长已经不是什么人了,虽然他还维持着着人型,可那汹涌的侵蚀却比洛伦佐遭遇的任何一头妖魔都要强烈,都要可怕。
此刻的劳伦斯教长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污染源,可这似乎还不是他的极限。
原罪甲胄已经没有了声息,兰斯洛特没有任何行动,看起来他在那侵蚀爆发时便被侵蚀的冲击击昏,说到底这些人也是依靠着弗洛伦德药剂进行精神特化,比起负秘血的洛伦佐,他们对侵蚀的抗还是太低。
侵蚀范围内大部分人都在第一时间陷入了昏厥,只有少部分的人还在努力支撑着,试图去观察那诡异神秘的存在。
“停下吧孩子,今夜就到此为止了。”
劳伦斯教长已经没有继续战斗的心了,他的目标已经被保护了起来,而他也不愿激发秘血太久,说到底秘血就是潜藏在他体内的魔鬼,时刻试图摧毁他的意志。
如果他年轻时还好说,可劳伦斯教长已经太老了,老到就连无比自信的他也没什么把握了。
现在还不是他彻底燃烧的时候。
“不……你不能走,我必须……我必须!”
漆黑的甲胄下传来毒怨的声音,洛伦佐顶着那庞大的侵蚀缓缓前进。
他不能放走劳伦斯教长,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这侵蚀的感觉,他太熟悉了,那笼罩了圣临之夜的侵蚀之一,洛伦佐死也不会忘记。
圣临之夜果然有他的参与,他必须死,他必须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劳伦斯……劳伦斯!”
洛伦佐无力的喊着,直到他的步伐也变得踉跄起来,甲胄逐一崩裂凋零,到最后他无力的跪在地上,拄着大剑令自己不完全的倒下去。
自己这是怎么了?
洛伦佐想不清楚,勉强的抬起头,可视野已经完全迷幻了起来,整个世界开始扭曲变形,分崩离析。
眼中的劳伦斯教长开始变化,那人类的样子终究难以维持,无法形容的怪异在那躯体上显现,就仿佛这一刻有什么东西取代了劳伦斯教长,以这苍老的躯体为媒介出现……降临在这之上。
在这神圣降临之夜。
潜藏在附近的大型盖革指数器全部过载损毁,窥视者系统的地图上,整个地区如同鲜血般猩红,一个超出可观测值的侵蚀缓缓升起。
“劳伦斯……”
梦呓般,洛伦佐倒了下去,黑色的影子笼罩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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