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还让那个医生拿药吗?”
“我只是想支走他,毕竟我这位‘朋友’已经够惨了,中年离异唯一的孩子似乎还不和他一起住,再让他与黑暗的联系加深?放过这个可怜人吧。”+
明明是他用霰弹枪敲开了布斯卡洛的房门,现在他反而假惺惺了起来,有时候伊芙都有些无法确定这个侦探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就像风一样,行动永远要先于话语,当伊芙还想说什么时房门已经关上。洛伦佐离开了。
顿时似乎有种空荡荡的感觉,就像一只仓鼠被掀开了房子,四处充满那莫名的感觉,伊芙很清楚自己已经步入那黑暗之中,除了继续前行别无他法,虽然有些畏惧,但至少真正的世界在她的眼中变得清晰。
视线向下,湿透的名片上用的是廉价的墨水,字迹已经晕染开,但还能依稀辨认其中的文字。
“外城区,东之伊琳斯区,科克街121a。”
“洛伦佐·霍尔默斯。”
……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下,将冬季前的寒风尽数驱逐,身体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伯劳艰难的睁开了眼,头顶是熟悉的天花板,尽是些神话的彩绘,神明震怒降下烈火,将那扭曲的恶魔驱逐出尘世。
看着看着伯劳突然笑了笑,他觉得以后如果再有人画的话,应该画些飞艇大炮上去,这玩意可比虚无缥缈的神管用多了。
记得这里以前曾是一处修道院,只是后来改建成了医院,自己每次受伤昏迷后,总会在这里重新苏醒,就像人生的重启点,只是每次苏醒时都会带着不愉快。
伯劳试着动了动,可双手似乎被束缚住了,动弹不得。
果然……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伯劳有些恍然,转过头,知更鸟正躺在他旁边的床上胸口缠着染血的绷带,戴着呼吸机,声音像个破鼓风机般,带着响亮的嘶声。
“你居然还活着?”
伯劳有些高兴也有些不可思议,那一剑本应该是致命伤。
“是啊,加拉哈德那一剑刺歪了。”
知更鸟斜着眼看着伯劳,虽然嘴上轻松,但他的伤势还是很严重,转头都显得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