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萨尼尔提出疑问,他对暴怒之罪,也就是永怒之瞳·塞缪尔,只有着一个粗略的了解,而这部分的情报,还是当初赛宗为了在誓言城·欧泊斯安家,主动透露给决策室的。
“唤醒一头战争疯子,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更何况,他们明明先前就可以那样做的。”
耐萨尼尔指的是荆缚痛锁的来历,它本属于摄政王,但摄政王似乎不想受到暴怒的影响,也可能是他的那份高傲,拒绝这股癫狂的力量,摄政王把它交给了约克,并将约克转换为了夜族,进而引发了之后一系列的事件。
“很简单,他们的决策方向改变了。”
虚弱的声音插入了进来,伯洛戈转过头,只见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小缝,缝隙后露出一颗疲惫的眼瞳。
“你、耐萨尼尔、还有……”
赛宗的目光在人群之中游离着,最终落在了瑟雷的身上,“还有瑟雷,你们进来,我有话对你们说。”
伯洛戈与耐萨尼尔对视了一眼,坚定地迈入房门之后,不远处的瑟雷则显得有些茫然,就算他再怎么迟钝,也意识到了赛宗的不一般。
这个常年被自己踹来踹去的家伙,很有可能是不死者俱乐部的主人。在更早之前,瑟雷就在与伯洛戈的对话中,暗示了俱乐部的主人,有可能是魔鬼这一可能。
想到种种,瑟雷只觉得一个天大的麻烦近在眼前,有那么一瞬间,他都产生了离开不死者俱乐部的想法,但他又想到,离开了这,茫茫天地间,他根本没有第二个归处。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瑟雷扣上睡衣的排扣,无奈的眼神中透露着坚定,艰难地跟上两人,走入这尽头之门。
大门闭合,严丝合缝。
门后的房间不再是先前的牢房模样,随着赛宗意识的清醒,它变成了一处昏暗但又温暖的庭室,几张沙发摆在热烘烘的壁炉旁。
赛宗坐在主位上,身上裹着一层保暖的毛毯,火光映射在他的眼瞳中,带着一股莫名的安详感。
其余三人逐一落座,伯洛戈陷入沙发的柔软中,不禁想起了之前在雏菊城堡中的经历。
眼下的氛围很适合讲故事,无论是有趣的童话,还是令人伤心的过往,似乎都可以在这里得到释放。
三人之中,瑟雷是知晓情报最少的那一位,他开口试探道,“所以我该怎么称呼你,是继续叫赛宗?还是……老板?”
“我算不上老板,只是他的仆从,”赛宗否决道,“继续叫我赛宗就好。”
瑟雷继续追问道,“所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赛宗沉默了好一阵,他好像还在犹豫要不要讲述这一切,又好像是在整理思绪,毕竟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